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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顿时笑开,脸上皱纹显了显,却是更像一个普通的老人家,对儿孙有出息感到欣慰。
而不是作为高门大户的诰命夫人。
“风儿倒是让我意外,本以为他跟齐王府那小子一样混不吝,没想到……还有这等出息。”
“风弟毕竟流着祖父和大伯那般骁勇的血,又是大伯母一手教导的,自然是不会差。”
“少年意气总是轻狂了些,风弟这般朝气蓬勃的模样,我不但为他高兴,还……有些羡慕呢。”
说着,司蔻红了红脸,似乎是为自己“不淑女”的野蛮想法感到惭愧。
“哈哈哈哈,蔻丫头说得不错,咱们侯府可没有酒囊饭袋。”
“张氏,”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大媳妇:“霈儿如今在朝中当职,也算是出息了。”
“清风有了这成就,也有你的一番功劳,娘老了,没什么好东西,我存着的那套……年轻时候的红宝石头面,你拿去给清容用着,咱们侯府的大姑娘,也不能失了身份。”
张氏连忙拉着明显很开心的司清容道谢。
气氛一时间很是和睦。
老夫人在张氏开口怼司清澜的时候,虽然没有表态,但那时不时往她头上那海棠步摇瞟的动作,司蔻却注意到了。
真不知道二堂姐是胆子大敢硬刚,还是说……人家根本就是故意的。
现在无意间抬头,看到司清澜翻的一个白眼,司蔻觉得应该是后者。
不得不说,十年痴傻一朝翻身,还能光彩照人的去打脸,这样真的挺爽。
但……司蔻看了看周围目光凉飕飕的几个女人,默默的为司清澜点了根蜡。
“蔻丫头啊。”
“大伯母。”
司蔻回神,看着张氏眨了眨眼睛。
人畜无害。
“你这衣裳是什么时候的了?去年的款式吧……怎么还在穿?”
“方才轮椅不小心划到了裙摆,我去听荷院找了件先穿着。”
司蔻乖乖答道。
“这怎么行?”
“一会儿大伯母带你去找绣娘,再给你多做几套。”
“我……”
“蔻丫头,张氏说的不错,”老夫人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你可是宣平侯的嫡女,老二在边关出生入死,你可不能被薄待了。”
“是。”
有新衣服穿,司蔻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突然注意到司清澜和她料子颜色有些相似的衣裙,心情有些复杂。
还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
再睁眼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十分陌生。
破旧的茅屋,简陋的草席,还有股霉臭味儿,像是“阴魂不散”。隔着烂布似的窗子,感觉现在似乎是傍晚。
司蔻揉了揉眉心,想着眼前是什么情况。
她吃了饭,正在回院子的路上,由玉珠扶着做“复健”,一步一步走的十分吃力。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司蔻眼尖看到了他们脖子上的荣亲王府标记,迅速打手势让长亭莫要轻举妄动,所以乖乖的被迷晕绑走了。
回忆完毕。
“长亭?”
司蔻轻轻叫了声。
房梁的一角响了两下,司蔻仰头看去,却发现刚好在她的视线盲区。
不愧是第一刺客,厉害。
确保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后,司蔻就老老实实的闭目养神起来,论肉票的自我修养,她还是懂点。
不知过了多久。
司蔻饿了。
门终于打开了,黑衣人的眼神先落在她被死死绑着的双手双腿上,确认无误后才慢慢靠近。
提起司蔻的后衣领就走。
司蔻:“……”
大哥,咱们能不能换个走路方式?
这时候面子倒无所谓,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要散架了!
……
桃花苑。
“什么?不见了?”
齐瑜猛地揪住飞刃的领子,力气之大,小暗卫脸色紫红紫红的,脖子都要断了。
“主……咳咳……主子……”
“哦,抱歉。”齐瑜反应过来,先是松手,接着开始攥着自己的拳头,道:“接着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咱们的人说,县主在安平侯府失踪了,不一会儿有兄弟看到南山多了辆奇怪的马车。”
“马车……在哪?!”
“山上那间破庙里——”
男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去。
飞刃愣在原地,转头正准备跟上去,却突然被人叫住。
一道熟悉的冷淡嗓音,又带着一丝不悦。
“见过三皇子殿下。”
飞刃规规矩矩行礼,齐云庭皱着眉头,道:“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