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垦田的厢军。”
那和尚看了权二郎的花绣,便知道不是良善百姓,合十道:“在下高继安,本是禁军小校,后来不合犯了事,发配鼎州。后来朝廷恩典,得以放免。只是家人全无,不得已托身禅林。”
这个年代,正规和尚的度牒难得,靠考试简直跟考进士似的,要买价钱太高买不起,天下各地野和尚不少。剃了头上的烦恼丝,穿上一身破烂僧袍,最少有一样好处,饿了化缘,还可以在各种各样的庙里骗吃骗喝,正是江湖人士的最爱,权二郎见怪不怪。
这个高继安原来曾是军人,后来犯了罪被发配,正与权二郎是同行。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良百姓,三两句话便就觉得投契,称兄道弟起来。
聊了一会,权二郎看了看旁边的年轻人,低声道:“哥哥,那边的人看起来气度不凡,不知道是什么人物?你们两人这是要到哪里去?”
高继安道:“你我兄弟投缘,便说给你听也无妨。只是此事惊事骇俗,你切不可外传。”
权二郎连连点头:“兄弟何等样人!岂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
高继安道:“那边的小兄弟,说起他的身份,不要吓死了你!他的母亲本是宫中侍女,因为生得美貌,有一日被当今天子看中,行了夫妻之事。后来不合宫中失火,被放出宫来,不想有了身孕,出宫没多少日子便生了他。莫看他现在落魄,却是当今天子流落民间的骨血,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