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不远,他们走了,我们也哪里再雇人去?到时稻谷烂在地里,一年白白辛苦苦,不说我们这些衣食无着,朝廷的钱粮也无法交。愿官念小的们难处。”
杜中宵道:“今日找你们,便就是为了此事。今年营田务没有开田,一应粮米,全是转运司挪移自周围州县。枣阳县的秋税,粮是给营田务,钱解往京城,你们不用过于担心。而且,今年营田务并没有开田种粮,秋天有的是人手。到时候,只要你们愿意出些工钱,可以替你们收田里的稻谷。”
阮得功急忙问道:“官人,不知工钱是怎么算的?”
杜中宵道:“按照往年价钱,不多收你们的就是。没有现钱,也可以分稻谷。”
阮得功出了一口气,向杜中宵拱手:“谢官人,为小的们解了难题。”
说完,退回去跟其他几位大户低声商议。人群后面的史员外不觉怒气满胸,厉声道:“阮员外,你们只管自己田里的粮米,就不管我的儿子了么?数十年交情,抵不得几斤稻谷!”
几斤稻谷?几个员外都不答话,只有几个与史员外交情好的,低声安慰他。只要能收粮,哪个会跟衙门作对,民怎么可能斗得官?更不说,杜中宵下的营田务,可是数千人,还有军队天天操练呢。
史员外只觉得头都要炸了,天旋地转,再也忍不住,高声道:“人心果然靠不住,你们以为现在不管我,就有好处了?今年收了田里粮米,下年怎么办?无人耕种,钱粮怎么交!”
杜中宵咳嗽一声:“今天叫你们来,第二年事,就是没了庄客,种不了那么多地,你们的出路。营田务已经建起来,以后钱粮不缺,只要你们不闹事,总有出路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