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宵道:“营田务这里正是用人之时,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好了。你是读书人,这些日子在我这里,我给你几本册子看看。学得熟了,做个教师就好。”
徐克道:“营田务和铁监的册子,学生以前看过,甚合我脾胃,自己摸索着学过。若得明师点拨一番,心里觉得并不太难。我一生最喜游山玩水,遍游天下,功名利禄倒在其次。做个教师也好,做其他事情也好,能有些闲暇时间,附近游历一番最好。”
杜中宵道:“既是如此,那是最好。你先住下来,边看边学,熟悉这里。看自己喜欢,在衙门找个职做。除了营田务外,我兼管着常平仓,另的地方不敢说,京西路游遍没有问题。”
定下了去向,徐克道:“提举,前些日子学生在京城的时候,碰到一位擅弄幻术的僧人,说是什么得道高僧,信的人不少。跟那人在一起的,有一个冷青,说是流落在外的皇子。我曾与他们说过话,那人谈吐极是不俗,不似是寻常人物。此事京城里许多人都知道,许多员外富户帮衬,不知真也不真。”
杜中宵道:“流落民间的皇子,此事如何信得?当今圣上除了郊祀,极是出宫,又不是会民间私访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徐克道:“冷青说的是他母亲本是宫中宫女,有孕之后出宫,生了他。宫中时常放宫出宫,此事也不是没可能。委实是信的人多,又是京城里面,觉得有些来头。”
杜中宵道:“这种事情不是宫里人,外人哪里说得清楚?当是传闻就好,不要说给别人,免处惹出事端。你在这里住下之后,此事不要再向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