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上前重新设炮位,只能留在这里。跟随步兵前进的只是轻炮,把党项骑兵打乱而已。
看井都头带着铁甲骑兵从掩护的骑兵中冲出来,已经看清楚面目,讹啰保忠不由心惊。党项没有办法抵挡这支铁甲,任何拦上去的都被碾碎,直向自己冲来。这个时候,讹啰保忠心中出现一个念头,难道今天真要全军覆没在这里?数年时间,从来没有过数万党项大军被宋军歼灭的事情,难道要从自己开始?
两翼骑兵乱了,宋军坚守在原地不动。有受惊的马匹跑过来,用火枪远远击毙,并不上前。乱糟糟的骑兵最好用自己的骑兵对付,步兵上前,反而发挥不出优势。
正在这时,一个亲兵纵马跑到讹啰保面前,叉手道:“太尉,两里后的军营遭到宋军攻击!”
讹啰保忠怒道:“哪里来的宋军?”
亲兵道:“顺化渡来的宋军。除了攻我们的军营,还有数万人向数博贝去了!”
军营里面只见到远处数不清的宋军骑着马,一路绝尘,向娄博贝而去,哪里能搞清楚人数?反正多说不会错,随口报一个数万的数字。
讹啰保忠猛地转头,就看见井都头红着双眼,一刀砍翻挡在身前的党项骑兵,死死盯着自己。旁边一个士卒用长枪全力捅在他的身上,不但没有捅穿铁甲,自己反一个跟头栽下马。
讹啰保忠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副将道:“带一千亲兵,挡住宋军的这些铁甲骑兵,我立即带人去救军营。不得军令,不得后退,否则取你项上人头!”
说完,一拨马,带着剩下的亲兵,收拢乱了两翼骑兵,向两里外的军营而去。
副将拔刀在手,带着讹啰保忠留下的一千亲兵,指挥着围住井都头所部。知道自己是断尾求生留下的那个尾巴,又有什么办法?
十天郎骑在马上,拿着望远镜看着前方,脖子伸得老长。过了好一会,收起望远镜,骂道:“这里什么鬼地方!直娘贼,一马平川,有这宝物也看不远!”
说完,对身边的将领道:“前方来的消息,杨文广所部大败敌军,党项兵马正在溃逃!不管他们向那里去了,依先前之计,你们各自带本部去追。经略吩咐,敌军若是乱了那就乱追!各都头带好自己的下属,再上级的就顾不得了!补给集结有两个地方,一是前方党项的军营,再是二十里外的娄博贝路口!”
众将哄然应诺,各自离去。
十三郎看了看身后,留在原地的自己一千左右的直属所部,道:“去党项军营!”
陈硕带着自己的两千骑兵,还有一千五百骑马的步兵,直向前边的党项军营冲去。这一千五百步兵其实是窦舜卿所部,他那里没有大的战事,支援到赵滋这里来的。
数里的距离转眼就到,陈硕刚刚吩咐准备进攻,就见到党项军营里冲出一支骑兵。约五六百人,各举马枪,向宋军迎来。
“冲!”陈硕话一出口,当先带马冲了上去。
看看两军接近,党项骑兵刚要喊冲喊杀,就听宋军骑兵响起一阵枪声,随着硝烟,五六百党项骑兵很快就全部都倒在了宋军骑兵身后。
党项扎营匆忙,连鹿角都不齐全,军营到处是缺口。宋军骑兵一涌而入,顺着军营内部的道路一掠而过。凡是拿着刀枪像要对抗的,全部一枪撂倒,从另一边冲了出去。重新装填了弹药,又冲进军营,从另一边冲了出去。来回三趟,便就再没有党项兵反抗,各自乖乖都坐在营房门口,安静如鸡。
陈硕安排了三百骑兵在军营中最显眼的位置,看守受俘的党项兵,对步兵指挥使梁虎道:“只要没有大的变故,军营里的党项兵就是我们的俘虏了。你立即指挥所部,在讹啰保忠回来的方向,布阵。我带骑兵守你两翼。讹啰保忠后面,杨文广将军带军攻来,讹啰保忠不敢强攻!”
梁虎应诺,看北边远处已起了烟尘,急带兵布阵,准备应战讹啰保忠。身后是俘虏数万,前边是讹啰保忠主力,处于两方之中,梁虎竟然没有感到丝毫害怕,一板一眼布置阵势,甚至还架起了臼炮。
连胜之后,宋军的士气已经完全不同,有身为强军的自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