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吸光。
王普听着陶十七介绍将来的羊毛工厂,就像听人讲神话一般,想象不出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到了最后,对陶十七道:“我租了这处铺子,在这里开一家食肆,以为从此有了赚钱的生意。可听待诏一说,以后羊毛工厂那里有多少收多少,价钱还好,是另一条生钱的路子。回家放羊,收了羊毛卖给工厂,说不定比这里食肆赚的钱还多。”
陶十七道:“若是一般的食肆,只怕是如此。你这里不同,铺面在最热闹的地方,每天来往的行人人山人海,赚的钱可就不说不好了。”
王普连连点头:“待诏说的极是。不瞒你说,我长这么大,家里祖上传下来是部族首领,以前见过的钱,还没有这几天赚的多。唉,以前只知道辛辛苦放牧牛羊,一日三餐裹腹,便是求不来的日子。直到数年之前,知道了还能够到宋境卖马,是生财的门路。第一次卖马回来,只有几十贯纯利钱,我揣在自己身上,晚上睡觉都是睁着眼睛。一路上既怕人偷抢,又一直在盘算着为族里买什么东西,那种感觉,又是担惊受怕,又是喜悦无限,一辈子也忘不了。想那个时候得了钱,买什么呢?就只敢想买些粮食,买些盐巴,喝两口酒,再好的东西想也不敢想了。与现在比起来,真真是两个世界!”
陶**笑:“员外也是自小苦过的人,现在虽然发达了,还是知道节俭,非他人可比。”
其实王普怎么说也是首领,他过日子都是如此,其他一般族里百姓是如何就可想而知。
看看天色不早,陶十七站起身道:“我该回去了。以后得闲,再来找员外说话。”
王普急忙起身,送陶十七出了门,拱手道:“下次待诏来,请你饮酒。我这店里菜色虽然不如对面官酒楼精致,却有自己的特色,待诏来尝一尝。”
陶十七拱手谢过,带着随从,踏着月色摇摇摆摆出了胜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