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寻常村学,教人识字书算,都是极简单,并不多么费人力。”
陈希亮有些犹豫:“军中自己办的识字班,就极是简陋,这里学出来的人可以做先生?”
杜中宵道:“教些乡野儿童,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只要措置得当,只要认字,会做书算,就能教得了他们。最关键的,是官府要组织考试,要及时发下粮饷去。”
陈希亮道:“教这样的内容,考试倒不难于组织。不过一旦考试,就必然有人学的好,有人学的不好。考的好的该如何?考的不好的又该如何?有奖惩,此事才能办好。”
杜中宵想了想道:“此事我倒没有深思。本来想的,就是给百姓办件好事,让他们自小有个学习的地方。学的好的,将来要做什么,倒是没有细想。要不然这样,就以官府的公吏和羊毛工厂的工人,让考的好的人再学上几年,到这里面做事如何?”
陈希亮摇了摇头:“如此做,也有许多难处。羊毛工厂自己生产,招人该是他们的事,官府插手就容易生事,让管理者无所适从。衙门的公吏,本来要的是身家清白,在本地有产业,不过这不是大事。只是考的好的人,适不适合可就难说。”
杜中宵道:“那就让他们自由选择好了。考的好的人,可以进衙门,再建一学校而已。至于有的善辞赋,则可以入州学,将来科举。羊毛工厂可以让他们考试选人,怎么选官府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