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押司为我们做了许多事,不敢再麻烦。”
涂押司叹了口气:“天寒无非就是烤火,可如果人祸呢?”
孟学究一怔:“有什么人祸?这周围地面平静,我们又是数百户离得不远,不惧什么。”
涂押司道:“通判说,你们是从北边逃过来的。这几个月,契丹行了无数公文到雄州衙门,让把你们还回去,知州一概回绝。契丹人自然心中不愤。到了冬天,河上结冰,契丹人可以渡冰面下。如果契丹人派出一队骑兵,突然来了这里,会如何?”
孟学究吃了一惊:“我们不过几百百姓而已,契丹人会做这种事?”
涂押司道:“哪个说得清。契丹人几十年骄纵惯了,派几千人来也不稀奇。衙门看重此事,派我来这里,知会你们一声。你们自己先想想,如果冬天真有契丹人来,你们要如何应对。要朝廷如何接应,最好有个办法。最近驻雄州的,是张太尉所部。他们是曾经到过西域的军队,打过大仗,立过大功,非其他军队可比。只要你们提出来的事情,必然难不倒他们。”
孟学究听了不语,心中思量。这几个月忙来忙去,倒是忘了此节。契丹人一向占上风,这次逃了数百户百姓,却奈何不了宋朝,确实很难就此不管。如果大军前来,自己几百户百姓,又能够干什么?涂押司来找自己,不知是不是朝廷有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