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使唤。先前没有告诉他们,突然之间,哪里会那么听话?”
陶运然道:“还有什么办法?只有命亲兵,押着他们走。这里一百士卒,不就是做这个的?民夫不过一千余人,随着厢军大队,不会出事。”
说完,举着酒壶与童阳碰了一下,猛地喝了一大口酒。契丹人过河,必然是冲着车站来的。这里聚集几千人,有大量物资,劫掠可是有不少油水。而且由此南去十里,过了南易水,就是夏天逃过来的百姓聚居的地方。契丹人劫了车站,正好分兵过南易水,把那些人再抢回去。
刚刚得到的消息,契丹已经出兵,现在宿营于拒马河边。明日一早,他们就过河来了。由车站向北的地方,住的都是两输户。名义上说,那些人也是契丹百姓,过来的契丹人应该不会抢掠他们。抢掠自己百姓,现在的契丹,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如果路上不耽搁,一万骑兵,半天就可以行三四十里。车站的人一旦撤得慢了,就很容易被契丹人追上。陶运然和童阳这两个负责撤退的人,压力很大。特别是为了保密,外面做工的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明天一早,突然南撤,也不知道会不会顺利。车站如果被抢,人员出现伤亡,陶运然和童阳两个小军官可担不起责任。他们带的一百士卒,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任务,把这里修路的人全部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