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虽有术法传承,但法术过于依赖精神,难以持久。除了京城城墙,高达十丈,威严深重。皇城依赖法阵,也不过九丈,已是震撼人心。
至于亭台楼阁,与平常古代却没有多少区别。九天茶楼总共五层,每层加了高度,也只有五丈高。三丈大约十米,和现世相比,不算什么。
朱玄曾经第一次穿越,被扬州城三十丈也——就是近百米高的城墙所震撼。若非穿越才是最大的不可思议,恐怕到现在都无法接受。
何谓飞鸟难渡!
抬头看,想象三十层高的楼,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毫无缝隙,长达数十里,一眼望不到头。
何等的壮观!
可惜到了火器时代,城墙作用越来越低,未来用不了多久,就要消失在历史中。不知道是不是预料到了那一幕,才会发生这么多不符合规律的事情。
外国还未起兵入侵,内乱也不过是星火,大势未兴。
退位?
皇位宝座啊,就是个傀儡,也绝不可能自愿拱手让人。
沈嘉祯见朱玄上了楼,就对着窗外看个不停,有些尴尬。喝退小厮,亲自倒上顶尖的毛尖。
“真人请喝茶。”
朱玄回身看了沈嘉祯一眼,见他浑身一颤避开目光,暗中收敛了风雷真意。
淡淡的问了句:“世子所为何事?”
这?沈嘉祯愣住了,他们还没有开始交流,不应该先互通身份姓名,在闲聊两句吹捧两句。等到他按捺不住,主动向朱玄开口请求,才显得朱玄高人风范。
瞟了眼朱玄神异的外貌,心中一凛,起身鞠躬作揖,诚心诚意的说道:
“冒昧相邀,还请真人恕罪!”
沈嘉祯定了定心神,这等奇人异士,行事不同寻常也是平常。不如实话实话,或许效果更佳。
“却有一事,想请真人相助。在下堂妹身染异症,疑受奸邪加害。叔父多年来寻访高人,也未有起色。今日得见真人,方知高人风貌。故冒昧打扰真人,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说着又鞠了一躬,态度可谓真诚。
见朱玄不可置否,沈嘉祯继续说道:“叔父见识广博,通达四方。真人入世而来,若是有什么琐事,也能帮得上一二。”
河阳王一大把年纪,还是他叔父,看来信阳王年纪更大了。这么大年纪,还有这么年轻的儿子,皇家果然不同凡响。
朱玄念头转过,没有继续沉默,眼神中带着几分凌冽:“我闭关多年,静极思动,本欲走访道友。不想这些年出了什么事,诸多道友皆不见踪影。听闻多年前各宗齐聚京师,方来一探究竟!”
毫无存在感的沈卓一直呆滞的站在一旁,听到这话眼神惊异之色闪过,暗中看了朱玄一眼。
‘这和说好的计划不一样?’
‘计划没有变化快,我看河阳王府要死绝了,不能再慢腾腾。’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现在!才发现。’
于是沈卓不在言语,继续沉默下去。
“这真是太巧了!”沈嘉祯大喜,悄悄抬眼瞥过二人,见朱玄神色略有所动,又急忙道:“真人有所不知,当年延请诸位高人,正是叔父负责。真人不若一同前往,叔父若知此事,必然能帮上真人。”
这是哪来的小白?朱玄有些古怪,他仔细感应,沈嘉祯并没有欺骗隐瞒之意。
朱玄却不知道,不同层次传言不同。
当年之事,除了各宗真人,或许唯有皇帝本人一家清楚。
最大的传言,皇帝召奇人异士延续国运,最终高人们事败死于皇陵。也有诅咒外国,或是延命延寿之类的奇葩传言。要知道皇帝太后当初年轻健康着呢,现在也还好好的。
另外广为流传的一个传言,妖人干涉国运,败坏朝廷气运。乃是从各大豪门世家传出,流传民间,信的人也不少。
但在京城,前一个传言信的人更多。不论老百姓还是有识之士,都不觉得大沧当年出了什么大问题才覆灭。
更何况,区区方外修行之人,但凡读点书的人就知道,他们能延续什么国运,失败才是正常。至于断绝国运成功,那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者修行界自己找上门,之后出了事故,连带朝廷都一起完蛋了。各宗门覆灭也好,各地士绅追杀也罢,皇家也无能为力。
所以沈嘉祯真不觉得,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叔父一家如此惨烈,或许就是牵扯到国运之中遭到反噬,没看那么多高人都埋尸皇陵。
就连沈卓心中的猜测和想法,与朱玄也大为不同。
沈嘉祯之所以如此高兴,正是因为被朱玄‘外表’所震撼,深觉唯有这等高人,才能够救得了叔父和妹妹。
朱玄还没有骗到河阳王,就钓了一只小白鱼上钩,歪打正着,干脆就借此插手,免得转眼河阳王全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