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一群身穿重甲的西凉骑兵在平原上飞驰而过,鞭子扬起时,带着数条伤痕,身后载着数十辆马车前行,一个肥头大耳的将领正吩咐着手下士兵快速前进。
“兄长还是太过仁慈,不过一小小的文人,他蔡邕就算再有名气也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除了文章远近闻名,还有些什么!兄长居然要特意派我们前来护送他……哼!”
此人乃是董旻,作为董卓的弟弟同样是位高权重,此人字叔颖,东汉末年,凉州陇西郡临洮(táo)县(今甘肃岷县)人。董卓之弟,官至左将军、封鄠(hù)侯。
如今让他带领铁甲重兵保护这一群家眷,已经让董旻心有不爽,领兵作战台才是他的责任,对于兄长董卓烧毁洛阳前往长安的举动也稍有不甘,在他看来,只要有破釜沉舟的意力,定能将时局反转,而对于兄长董卓命他护送蔡邕与其家眷与珍贵的书籍,更是愤愤不平。
灵帝去世后,董卓任司空,专擅朝政,董卓听说蔡邕的名气,于是征召他,蔡邕推说有病不能去。董卓大怒,骂道:“我有灭人三族的权力,蔡邕就算骄傲,也是不过转足之间的事而已。”又急令州郡征召蔡邕到府。
蔡邕不得已只好应命,被任命为代理祭酒,很受董卓敬重。又被举为高第,历任侍御史、治书侍御史、尚书,三天之内,遍历三台。又升任巴郡太守,被留任侍中,可以说,董卓对蔡邕还是颇有尊重的。
虽说身后的家眷重要,但他更希望帮助自己的兄长董卓管理军队,这样也能为兄长做出一些分担,派精兵保护实属浪费。
因此,他想放长线钓大鱼,用这个朝中大儒的性命来做鱼饵,引诱敌军骑兵前来搭救,他们在暗中设下埋伏,毕竟这些大儒们学生遍地各地,必将有愣头青前来搭救。
蔡邕仿佛也看出了他的意图,却又无能为力,长叹一口气说道:“将军我蔡邕这条命死不足惜,还望将军保全我身后的书籍与我的女儿。”
“我这些书籍价值连城,倘若我不幸身亡,还望将军切莫遗忘……理所应当……理所应当……”
随即跟随着西凉士兵进入了另一辆相对豪华的马车之中。
马车即代表着地位,越是豪华的马车越证明了,上位者的身份与权贵之高,也更能吸引他人的注意,毕竟没有人会为了无名小卒而前去厮杀。
在不远处的马车中,一双眼睛张望着这一切,随后,收回视眼,放下车帐,身形回转端坐在软座之上。
“秀儿啊!一旦自己的拳头不够硬。就会变成别人的掌上鱼肉,这江湖异常险恶啊,记住了没。”
侧旁一个,遮着面纱的女子端坐于此,听闻老者的话语,随即微微点头,罩着的白纱跟青烟似的颤了两下,脸部线条若隐若现。
“一切都是一己私利而以……”
老者的面孔越发清晰,正是如今的朝中司徒王允,手掌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腿上,叹了一口气:“如今天下已经乱作一团……此次迁移长安又有多少人能够幸存……唉!……无数百姓丧命于此,我堂堂大汉江山啊!”
老人闭上了眼睛,脸色也越是苍白,遮着面纱的女子轻轻拍了拍王允的后背:“司徒莫要难过。如今陛下尚存,尚有喘息之力,司徒还应保重身体。”
老人点了点头,喃喃细语到“……往后也是苦了你了。”
“秀儿明白……”面纱里温柔的声音应了一下,随后又端坐在一旁。
众多公爵朝中重臣的马车随着,马蹄声快速前行,一路上灰尘遍地朝着山间的小路行驶,林荫之中,马蹄飞溅。
也只有蔡邕的马车缓慢行驶着,周边也象征性守着几位西凉士兵,而董旻带领的骑兵部队正在山的最高处,仰望着一切。
不得不说绚丽的马车异常显眼,别的公爵大臣,为了逃命都行使着最普通的马车朴素无华,为了是不引起他人的注意,而只有这一座金色的马车异常晃眼,身边还伴随着几名西凉士兵,这也重点成为了,赶来诸候骑兵的重点目标。
嗖……
箭矢飞过平原,远处骑马的身影砰的一下落地而死,一支箭直挺挺的插在他的脑门之上,还有数名回过神来的斥侯勒过缰绳,寻找适合躲藏的地方,也在一瞬间众多箭羽飞来。
平原之上是骑兵的天地……
片刻之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战马孤零零的竖立在草原之上,不一会儿隐蔽在一旁的西凉士兵东张西望的跑来,将无主的战马斩杀,谁即将死去的斥侯衣服全部扒下,拖到隐蔽的地方埋葬,经过数次埋伏,陆陆续续有三百名西凉士兵换上了诸侯联军的铠甲。
前方有一对诸侯骑兵逆行而来,向着诸侯大营的方向奔去,早有消息汇报到了子凡的手中。
子凡命令锦衣卫快速汇报这只骑兵的具体位置,并命令丁奉带领部队前进,自己领一支玄甲军小队前去追赶,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