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司马:“是,将军,属下这就去传递将军之命……”
中军司马下去了……
庞涓脸浮现出了笑容:“孙膑呐孙膑,此战,待我灭了秦国,我庞涓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名将。
之所以留你一条残命,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就是要让你看到,我要让你活着承认,庞涓比你厉害的多!
鬼谷子啊鬼谷子,我的老师啊,我也要让你看到,我要让你亲口承认,我庞涓,才是真正的兵家正才!”
……
秦国通往离石要塞的官道,一条红色的长龍,蜿蜒而行。
走在最前面的红袍士兵,高高的举着一面大纛(dao)旗。
大纛旗,刺着一个斗大‘卬’字。后面,还有无数的小纛旗,刺着‘魏’字。
不错,这正是惶惶而来离石要塞的公子卬的两万兵马。
由战马拉着行走的高大战车,公子卬正在闭目养神。
公子卬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离石要塞只有大约一千人驻守里城,外城大约也有一千人。
总计不过两千人的数量。
秦国经过少梁一役,精兵几乎损失殆尽,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的疲兵。
两千老弱病残的疲兵,对他公子卬两万精兵悍马的魏武卒,公子卬觉得这样的仗,打起来真是十分无聊的紧……
大魏武卒,悍行天下,曾经以五万之数,打的秦国五十万人屁滚尿流。
如今,两万大魏武卒,对付两千疲兵,十倍之数的魏武卒,拿下两千人,简直不要太轻松。
这仗怎么看,都是一场十分无聊,且没有任何悬念的仗。
这样的仗,实在是体现不出本公子的英明神武和骁勇善战!
无聊!
无聊啊!
看来,这秦国,真就是在抻着喉咙,擎等着大魏抹脖子了……
唉,这都是天命啊,天命不可违啊……
“禀告将军,前方三十里,便是秦国离石要塞了。我军是否要就此展开骑兵队形和步兵方阵?”
行军司马拱手施礼。
战车之的公子卬睁开惺忪的睡眼:“慌什么?区区两千人,我大魏武卒,每人撒泡尿都能嗤死他们。
传本将军令,就此扎营,饱食酣睡,养精蓄锐,明日清晨,不给蛮秦一丝喘息的机会,一鼓作气,荡平离石要塞!”
“遵命!”
行军司马下去传令:“各营听令,就地扎营,埋锅造饭……”
“杀呀……”
就在这个时候,从魏国大军的旁边山路里,传出震天的喊杀生。
一片黑压压的骑兵,惶惶而出,魏军尚且没有反应过来,黑色潮水已经窜入红色行军队伍,将长长的的红色行军队伍末端一截人马,切成了几段,迅猛的厮杀……
一面黑色的大纛旗,一个硕大的‘虔’字,迎风呼啦啦的响。
大纛旗下,赢虔手持天月剑,唰唰唰,几剑下去,斩杀数名魏兵:“秦国的勇士们,给我杀,砍了公子卬……”
行军司马目瞪口呆:“敌袭,敌袭,将军,秦国将军赢虔,居然弃关出寨厮杀来了?”
公子卬猛的站起来:“慌什么?看那样子,顶多两千人。哼哼,赢虔这头蠢猪,居然弃关而战,果然是猪脑子。
既然,他自己想快点死,本公子今儿就成全他。
大纛旗传令,大军合拢,围死赢虔,给我全部灭杀,一个不留!”
“叮叮叮叮……”
一阵急促的铜钲,脆生生的响了起来。
只见,正在厮杀的秦国士兵,闻声迅速打马回身,全部调转马头,一溜烟的朝原路回奔而逃……
行军司马懵了:“将……将军,赢虔部乱杀了一气,他,他,他他嘛跑了……”
公子卬也咔吧着两只迷惑的眼睛:“格老子的,耍什么把戏?打不过就跑嘛?传我将令,给我追……”
红色队伍的骑兵,开始亡命追击黑色骑兵。
然而,在追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后,他们陷入到了一片绊马坑中,在拗断了几百匹战马的马腿,摔死了几百个魏兵之后,公子卬下令不追了……
不是因为损失,而是因为,骑兵的战线拉的太长,并且,与步兵已经脱离了。
并且,天色将晚,在追下去,魏军有溃散的危险……
公子卬无奈的大骂了一顿赢虔……
“卑鄙无耻的小人!”
“没种的败类!”
“秦国的胆小鬼!”
总之这一类的话,臭骂了一顿之后,命令大军进驻离石要塞驻扎……
大军开始重新安营扎寨,埋锅造饭,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刚要吃饭……
忽然,一阵紧锣密鼓的震天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