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渠梁的脸木木的,有点呆滞的挥挥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下一个……”
另一个斥候,前拱手:“君,秦国在魏国的秘密斥候,冒死传出消息。庞涓之祸后,公子卬任魏国丞相。
因为秦国已经被庞涓打的几乎残了,公子卬看到了机会。
新官任三把火,公子卬为了想显示自己的威风,于是,图谋灭秦以夺惊天大功,届时,他就能成为魏国不二的丞相。
同时,庞涓因为与我国交兵,被军师打的惨败,他七国第一名将的名声扫地。
庞涓为了保住自己的将军之位的权威,所以,向魏罂献了一条计谋——六国合兵分秦。
魏罂闻听此计大喜,目前,已经开始着手联合其它五国,初步定于逢泽会盟,商议六国分秦事宜!”
这是个让人绝望的消息……
然而,嬴渠梁因为之前已经听夏炎说了,于是,反倒显的非常镇定。
他挥挥手:“我知道了,都下去吧……”
斥候们都下去了,嬴渠梁端坐在椅子,两眼发直,静默了好久……
夏炎并没有打扰他,就让他这么静着……
夏炎知道,此时此刻的嬴渠梁,该有多么绝望,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糟心的事儿,真是一桩接着一桩,而且,灭国之危,刻刻相催,根本就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时间……
良久,嬴渠梁长长的一声叹息……
他扭头,看向夏炎:“军师呀,不怕你笑话,嬴渠梁深感心力衰竭,无能为力也。我,我,我真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军师呀……
我的军师呀……
秦国,这是怎么了这是?
秦国,是不是真的,要亡啦……”
夏炎看着嬴渠梁,不说话……
嬴渠梁再次一声深深的叹息:“军师,你别不说话啊。你要是不说话,秦国,怕就真是没救了。
我嬴渠梁,虽然做秦君不久,但是,对于老甘龍,老世族这些人,从小看到大。我太了解他们了。
老世族等人,可同甘,也可共苦,唯独,大事临门之时,家国不分。
在他们的心中,家族之事大于天,甚至大于国。所以,秦国危危,是不能指着他们的。
若解秦国之危,还需军师谋划呀!
我,我,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做什么了……
请军师教我!”
嬴渠梁说着,就要跪下来……
夏炎连忙扶住嬴渠梁:“君,哪有君与臣跪的,你这不是要折煞夏炎嘛?”
嬴渠梁:“但求军师能救秦国一命,嬴渠梁一跪又算什么?年年跪嬴渠梁都愿意!”
夏炎闻言,还是不知声……
这时候,门吱嘎一声,开了……
老太后在莹玉的搀扶下,颤悠悠的走了进来。
嬴渠梁和夏炎,赶紧朝老太后拱手施礼。
老太后坐在嬴渠梁的位置,看着嬴渠梁:“渠梁啊,秦国危危,刻刻相催。秦国数百年基业,随时可能在你的手里,毁于一旦。”
嬴渠梁拱手:“娘,渠梁无能!”
老太后叹了一口气:“非你无能也,乃是你爹,你爷爷,你祖爷爷他们,这些年来,将秦国的底子,打没了,打空了,到了你这,就剩下这么一个乱摊子。
这个烂摊子,你要收拾不好,秦国,也就该亡了。
熟话说的好,沉疴需猛药!
而猛药,则必动骨伤筋。
你口口声声,要军师扶秦治国,然则,却迟迟不予应有的权利,迟迟说老世族的利害,迟迟这个不行,迟迟那个犹豫……
你这样的态度,别说是夏炎,就算是换成老太太我,面对你这样优容寡断的君主,也无法全力施为也。
为保帅,猛車当弃!
为保命,烂肉当剜!
然则,这保国之事,比帅比命还要重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你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你叫军师如何施为?
渠梁啊,你是不是糊涂啦?”
嬴渠梁闻言,咕咚一声,跪在老太后面前:“娘,渠梁知道错了……”
嬴渠梁说着,立刻起身,朝身边行走司马道:“立刻颁布君命:封军师为秦国大良造,统领秦国国政。
一应事宜,全部与大良造府裁决。
大良造府所颁法令,即为君命,如有违逆不从者,杀无赦!
君书百份,分发各朝臣府邸!”
“嗨!”
行走司马闻言,立刻下去准备!
嬴渠梁说着,从卧榻墙壁,拿下一柄重剑。
朝夏炎拱手:“军师,此乃先祖穆公镇国金剑,可先斩后奏。
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