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才从张永口中得知自己高中会元的消息,萧敬便带来了弘治皇帝的口谕。
“恭喜谢伴读再中会元,连日来于东宫伴读于太子甚是辛苦,朕特许尔歇息一日,可自由行动。”
他身为太子伴读,只要东宫不停学,他是绝无可能有歇息的机会的,弘治皇帝这是特许给他放了个假?
顿了一下后,谢至便兴奋谢礼,道:“多谢陛下,萧厂公辛苦。”
放假,对于学霸来讲,那也是喜闻乐见的。
谢至谢礼后,朱厚照在一旁有些闷闷不乐,抱着几分希望,试探着问道:“萧公公,父皇可给本宫特许?”
萧敬老脸之上扯起一道笑容,笑着道:“自然,自然...陛下深知殿下与谢伴读要好,谢伴读若不在,殿下也没再心思读书了,所以,陛下便特许东宫停学一日,陛下托老奴交代殿下一句,万不可惹事。”
他父皇这么单独叮嘱他,明显是对他不放心啊。
算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只要能出宫便行。
朱厚照脸上的笑容像是花儿一般,道:“本宫明白了,萧公公回去转告父皇,让他老人家只管放心,本宫一定安安分分的,走路蚂蚁都躲着。”
说着,也不等萧敬回话,冲着王德辉颇为得意的喊道:“王师傅,本宫走了。”
王德辉脸色有些黑,也没回话。
朱厚照身为储君,将来的一国之君,需要的是端庄。
这种某一时刻就把礼教丢于脑后的行为,岂能指望王德辉有好脸。
朱厚照现在完全已经是放飞自我了,岂会在意王德辉的态度,冲着谢至丢下一句,“谢五,等着本宫,本宫去换身衣裳去。”
随之,便往外面跑。
萧敬在一旁有些焦急了,喊道:“殿下,老奴的旨意还未说完...”
朱厚照早就已经跑的没影了。
留在殿中的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着道:“陛下的旨意若是不重要的话,那草民转告吧。”
朱厚照已经跑了,总不能再拉回来吧。
萧敬保持着得体微笑,回道:“重要倒是挺重要,不过,这旨意算起来也是给谢伴读的,陛下说,公主殿下憋在宫中已有些日子了,谢伴读与殿下若是出宫的话,那便带着公主一块吧,陛下特意叮嘱谢伴读,好生看顾着公主。”
自从上次差点把朱秀荣弄丢后,谢至和朱厚照倒是也没再带着她出去过了。
弘治皇帝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了,朝政繁忙之余竟还能考虑到自家女儿的感受。
弘治皇帝既然有这个旨意,那谢至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别说,那小丫头还挺好玩的。
朱秀荣一直直呼其名喊他谢至,却也把他当做是哥哥般依赖的。
谢至爽快应道:“是,草民知道了。”
萧敬把弘治皇帝的旨意都宣读完之后便告退离开了。
在萧敬离开后,一旁的王德辉才叹了口气道:“谢至啊,殿下很难听进老夫等这些侍讲的说教,你时长在他身边,多为他说些良言,多劝着些他。”
如此叮嘱,不止是王德辉,就连弘治皇帝都说过无数次了。
可谓是任重而道远的很。
就朱厚照那厮,让他变成如他老爹那般爱民如子的宽仁君主,那恐比上青天都难。
自然,为了维护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乖宝宝形象,对王德辉这番叮嘱答应下来便是。
“是,先生,学生定当竭力而为,殿下秉性纯真,心中也是装有家国百姓的,只是性子活泼些,多做些引导,势必会更加勤奋向学。”
对谢至这番话,王德辉不置可否,摇头叹息道:“希望如此吧。”
王德辉才离开,朱厚照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巴掌拍在谢至肩膀上,道:“你与王师傅说的,本宫都听到了,够意思,本宫果然没看错人。”
朱厚照这厮什么时候学会听墙根了。
天地良心啊,他说这话虽说并非发自肺腑,但却也真就不知晓朱厚照那厮在外面的。
幸好,他没说那厮的什么坏话。
不然的话,这友谊的小船岂不是说翻就翻了。
谢至有些尴尬,勉强扯起一道一笑,道:“草民与殿下这关系非同一般,自是得向着殿下的,不是?”
朱厚照有些愤然道:“王师傅还自诩为君子,怎偏生喜欢背后说本宫坏话,有本事直接来与本宫当面说啊。”
这话不好接,谢至还是加装没听到算了。
王德辉不说当面与他当面说几句说教之言了,就是当着他的面也敢挥动戒尺。
普天之下,还有他这般窝囊的储君吗?
谢至给他留些面子,这事儿就不掰扯明白了。
“殿下,萧公公传陛下旨意说,我等若是出宫的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