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的一番附和之后,谢至从肇事之人完全变成了受害者。
“陛下,还有这位自称是唐寅的同乡的,他说他与唐寅一道进京,唐寅期间一直在客栈,从未离开,更别说拜会程主考了,是草民怕唐寅抢了草民的会元,才行出了如此之事。”
谢至和唐寅的文章,弘治皇帝是曾亲阅览过的。
唐寅文章虽也不错,但若定会元人选的话,还是要以谢至的。
谢至说到此处,弘治皇帝已是明白了,这是有人在带偏风向的。
尚云在弘治皇帝面前完全没有一身正气的模样,伏在地上也不敢多言了。
谢至说明事情的原委之后,道:“陛下,草民个人委屈算不得大事,但春闱乃朝廷公器,科举事关国家选才,请陛下定要明察,对了,陛下,草民在从东宫前往贡院之际,还曾被一伙人拦了去路,幸得草民练了些本事,不然的话,春闱肯定是要耽误了的。”
谢至此番言论之后,紧张之人不少。
朱厚照出口问道:“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拦你的去路,可有受伤?”
谢至笑嘻嘻的摆手,颇为狂妄的回道:“能伤草民之人还没有,正是因为草民没受伤,才忘记了此事,若非遇到今日之事,草民也就不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了。”
谢至一番话话之后,一众士子并未否认,可见他所言是不假的。
唐寅和徐经是否拜会过程敏政,这些士子不知,弘治皇帝却是知晓的。
先有徐经贿赂程敏政,又有谢至陷害唐寅。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无不是再扰乱于春闱秩序。
谢至所言不虚,春闱事关国家选才,不得不重视,弘治皇帝大手拍在了桌案上道:“彻查,牟斌,萧敬你二人负责即刻详查,朕就在此等着,尽快给朕结果。”
......
就在弘治皇帝才赶到北镇抚司后,庆云侯周寿和长宁伯父周彧便已知晓了消息。
周彧问道:“哥,陛下已去了北镇抚司,此事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必会详查的,万一?”
周寿把手中茶杯砰的一声扔在了桌案之上,气哼哼的道:“尚云,卢文之辈与曾经义都不如,曾经义至少没被抓到把柄,老夫是让他们传些流言,流言传的多了,源头是谁很难再找到,谁让他们直接与谢至硬碰硬的。”
周彧反问道:“尚云,卢文二人不敢吐露咱吧?”
这完全就是一种侥幸心理。
周寿冷哼一声,道:“他二人倒是不敢,可锦衣卫却不是吃素的,调查到这里来也并非难事。”
周彧反问道:“那怎么办?要不去找姐,陛下不管咱兄弟的颜面,总得是顾忌姐的吧?”
兄弟二人商量到此处后,周寿二话不说,便道:“老夫马上去找阿姐一趟,未免陛下宣召措手不及。”
......
北镇抚司正堂一行人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牟斌和萧敬才先后赶了回来。
谢至站了两个时辰都有些难受了,更别说,跪在地上的那些士子了。
牟斌和萧敬先后赶回来之后一番耳语之后把调查到的结果汇报给了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听闻汇报之后,脸色凝重,却也是不得不解决。
三十个士子虽说不多,但影响已是极为恶劣了。
“先带唐寅,徐经,程敏政过来吧。”弘治皇帝开口道。
随着弘治皇帝的旨意,唐寅,徐经,程敏政很快被带到了正堂之中。
三人先后与弘治皇帝见了礼。
弘治皇帝还未说话,门外边想起了一阵脚步之声。
随后,周太后在内伺的搀扶之下后边跟随着周寿和周彧兄弟二人走了进来。
瞧着周家姐弟进门,弘治皇帝脸色更黑了。
弘治皇帝正要起身行礼,周太后便道:“陛下要详查陷害谢至之人,老身把罪魁祸首带过来了,由陛下要如何处置。”
弘治皇帝并未因周太后的一番冷言冷语停止行礼。
在弘治皇帝见礼之后,正堂之中的其他人只能与周太后和周寿兄弟见礼。
在一众人见礼后,弘治皇帝只能道:“看坐。”
弘治皇帝知晓周太后次行目的如何,该有的礼节却是不能少的。
有人搬来了凳子后,周太后又道:“此乃前朝之事,老身本是不该来的,但牵扯了庆云侯和长宁伯,老身却是不得不来了,陛下仁孝,却也该以大局为重。”
这完全是对弘治皇帝的威胁了。
弘治皇帝勉强缓和了一下脸色,回道:“是,朕明白。”
周太后说是不参与,最后却又是道:“庆云侯,长宁伯,你二人先说说吧。”
周寿这才率先开道:“陛下,臣有罪,去岁顽孙与谢至于鸡鸣寺有了些冲突,臣心中不忍顽孙被欺,便收买于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