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徐兄,殿下向来不拘泥这种虚礼,二位就不必这般客气了。”
谢至这般客套并未转圜了唐寅的客气,冷冷问道:“来找在下何事?”
算了,冷淡就冷淡些吧,就不与他计较了。
谁让人家现在心情正不好呢,就原谅他了。
谢至依旧满脸笑意,不请自坐,坐了下去,有些反客为主了,道:“坐吧,坐吧,走坐吧,咱坐下说。”
谢至这般,王守仁和朱厚照倒是给面子,坐了下来。
唐寅和徐经不坐又能怎样,也只能是随着坐了下去。
“唐兄,徐兄”谢至满是无奈道:“二位也看到了,某与二位一样也是受害者,二位其实真不必这般敌对于某的。”
唐寅与其依旧冷淡,道:“谢会元来此找在下有何事,直说吧。”
唐寅既然询问到了正题之上,那谢至便可直言回答了。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道:“某计划在殿试过后便出外任一县令,想请二位一道前往。”
谢至只说了一句话,唐寅便直接拒绝道:“在下与徐兄打算回乡了,谢会元好意,在下恐是不能接受了。”
唐寅和谢至本事能够竞争状元的,现在谢至中了会元,在准备下次的殿试了。
他却被削了士籍,发了小吏。
如此之大的落差,唐寅心中若是舒服的话,那才真的不正常。
现在这个时候,谢至再找上门来,唐寅没把他打出去,已算作是宽宏大量了。
唐寅拒绝早在谢至的预料之中了。
接着,王守仁开口了,道:“谢至来找唐兄没有他意,说实话,在下也有准备与谢至一道去治理一县的打算。”
王守仁这话出口后,唐寅和徐经二人皆是一脸的诧异。
他们可以把谢至的盛情相邀当作是侮辱,可王守仁也是高中贡士,与谢至出去治理一县又是为何?
在唐寅和徐经诧异之中,谢至开口道:“从参加乡试时,某便想着先去治理一县,以富一县到富一国,国家富裕,不是说豪门权贵都多少钱财,有多少田产,有多少存粮,而是要看百姓除有能填饱肚子之外的粮食外,还有多少钱粮。
朝廷的赋税是要从普通百姓身上收的,普通百姓没银子,有如何为朝廷拿这个赋税,今日之事二位也看到了,要想从上做些事情,已是很难了,阻力会极大的。”
谢至说这些话的时候,唐寅和徐经皆偷偷的往朱厚照身上看去。
当着储君的面,说这些事情真的好吗?
朱厚照倒是像傻瓜一样,一副你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谢至说到此处之时,唐寅终于缓和了冷淡,问道:“那谢会元具体准备如何做?”
只要发问,那便说明是有所松动了。
谢至道:“具体如何行事,还得往一县具体考察才能决定,每地情况不同,不可一概而论,唐兄和徐兄皆是读书之人,与某往一县,着实是有些委屈二位了,但为国治民不也是我辈读书人的使命吗?”
未经官场侵蚀之人,心怀家国百姓的想法也会更强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