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了一番之后,谢至便与朱厚照一块出了宫。
由于现在谢至出门不管到哪里都习惯带着护卫了,因为朱厚照只带了谷大用一人便出去了。
其实,朱厚照和谢至只要褪去朝服,那便就是普普通通的公子哥一个,提笼架鸟,只有他们惹是生非的份儿,也没人敢来招惹他们的。
以前朱厚照出来的时候有人管着,现在没人再看着,他感觉轻松了不少,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监国的乐。
“谢五,咱去哪里玩?”朱厚照出言问道。
这都多大了,怎还想着玩,就不能有些正形吗?
谢至瞅了朱厚照一眼,没好气的应道:“殿下好不容易有时间出宫一趟,瞅瞅殿下所治理的天下如此的欣欣笑荣,殿下的子民是如何安居乐业,难道不比玩好吗?”
朱厚照刚出宫,一时之间忘记了他现在监国的身份了,还以为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太子呢,被谢至这么一说,也终是反应了过来的,摆摆手不屑的道:“本宫这不是考验一下你,看看你是否看到这花花绿绿的热闹便忘记了你该做的事情了。”
朱厚照这般强调是出于何种原因,谢至就不点破了。
不管怎么说,朱厚照都是储君,该给的面子还应该是给一下的。
谢至没点破,谢至率先道:“殿下可在街上随便走走,就瞧瞧这京师的百姓一日是在干什么的?”
其实说来,那些皇帝出宫之后只要不是在胡闹,经常出宫走走也没什么不好的,看看他所治理的天下是什么样子的,聆听一下他的子民又有什么需求,这可比长久待在宫中费劲辛苦批阅那些大臣用来粉饰天下太平的折子不知道到底要好上多少。
这个说法,谢至在弘治皇帝面前也说过无数次了,对之弘治皇帝也是赞成的,因而弘治皇帝也才会同意朱厚照经常出宫。
说来说去,朱厚照或许是顽劣些,却还是心系百姓的,就拿在云中的那段时间来讲吧,他那个主薄做的可还真就不赖。
在云中百姓的心中,朱厚照的威望恐比弘治皇帝还强上不老少的。
听谢至所说之后,朱厚照虽说还在闲逛可走心了不少,没走一步都会认真倾听,倾听百姓为一个铜板讨价还价。
这样的生活看起来是无,实际上那也是则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大约在闲逛了半个多时辰的时候,萧敬匆匆找了过来。
瞧着萧敬如此这般满头大汗的跑来,在还未走近的时候,谢至便升起了种不好的预感。
在萧敬才一走近的的时候,便急匆匆的道:“殿下,速速回宫,陛下病情加重了。”
“什么病?”朱厚照从始至终都不知晓弘治皇帝病了,在听的萧敬此言之后诧异的很。
萧敬也顾不得多做解释,直接便道:“殿下还是先回宫,之后的事情等奴婢慢慢解释。”
现在也确实不是解释这个事情的时候,在这个事情之上,弘治皇帝瞒了那么久,岂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的明白的。
与朱厚照解释不清楚了,萧敬抓着谢至又道:“云中侯找的良医如何了,对陛下这个病情,宫中的那些太医皆都束手无策。”
萧敬这么一开口,用意立马明确了,对于弘治皇帝的事情谢至这是在早就知道了。
“谢五,这是在怎么回事?”
朱厚照心中的疑问,说来谢至也是应该解释一番的,可现在弘治皇帝病情加重,也着实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萧敬绝不可能与弘治皇帝最不愿意知晓的朱厚照泄露病情的。
谢至拉着朱厚照往前走,道:“这个事情往后臣再与殿下解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殿下速速回宫,陛下病情泄露,殿下若不在宫中主镇的话,恐会弄得更为的人心惶惶。”
谢至说的也的确是实话,现在这个时候,朱厚照必须是要留在宫中的。
朱厚照若是不再宫中,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子呢。
朱厚照对弘治皇帝还是很关心的,也急着要回宫去问问弘治皇皇帝究竟是怎么回事。
至于找谢至和萧敬算账那都是将来再说的事情了。
在朱厚照的紧赶慢赶当中,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宫。
在朱厚照回宫之际,张皇后便已经知晓了弘治皇帝的情况,早就哭成了泪人。
在弘治皇帝通过自污给朱厚照创造监国机会的这段时间当中,张皇后把弘治皇帝骂了多少遍,现在她哭的便有多伤心。
瞧见朱厚照过来,立马抓着朱厚照的手,道:“照儿,你父皇他...”
现在张皇后能抱头痛哭的也就只有朱厚照了。
朱厚照对现在的情况还有些发懵,有些不愿相信,问道:“父皇究竟怎么了?”
怎么了?这还用说吗?
张皇后哭的梨花带雨也无法解释了,萧敬作为此事的主要参与者自然是有必要与朱厚照把这个事情好生解释清楚的。
在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