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六章 卞狄之难(2)  诩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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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然风云姿,飒爽毛骨开。

卞狄和卞津熟练地摆弄着招式,在对方二人周围布下阵法。

随着内力逐渐汇入剑中,渐渐地疾风大起,呼啸着如旋风般筑起一道高墙,迅速朝昶茗国二人移去。在离他们仅一尺远之处,风墙表面现出密密麻麻的勾刺,刺上点点坚冰,只要稍一触碰到人的身体,便能穿透血管,刺穿人的身躯。

其中一个昶茗国将军紧紧盯着还在不断吸收内力,筑得愈发厚高的风墙,即便自己还与它相距十几尺远,都能清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内力和杀气。

那边,卞狄兄弟皱着眉,将剑收回又再一次以更大内力推出,通过手中的剑使得风墙凝聚了更多真气。墙体移动,带着迅疾之速与强大力量。

对面的二人连忙跃起闪躲而开,同时不断挥剑刺向风墙,欲要削弱其力量。

可不论他们躲开至哪一方向,下一刻风墙便又朝他们袭来。痕门阵法千变万化,慢慢地,巨大的风墙一分为二,后来又分散成数十个较小的墙体,不加停歇地一次次攻向他们。

二人被这频繁的攻势弄得十分慌乱于疲惫,通常是刚刚以剑术击退了一面墙,紧接着另一墙便接踵而至,而被击退的风墙也会重新聚合。

“齐那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比齐那白仓资历稍轻一些的苏图萨焦急地看向他问道。

齐那白仓此时已有些自顾不暇,早就听说痕门阵法变幻莫测,厉害得紧。如今亲身经历了,倒真如传言所说得那般,足以让人生畏。

且不说这其中痕门两兄弟的深厚功力,若是单纯比武功,他们二人倒不至于如此被动。可这持续的攻势,如此耐力,天下又有几人抵得住这持久的消耗。

齐那白仓将腰间的木箍扔给苏图萨,里面装着的,正是云禄给他们的纸条,“我留下来拖住他们,你快走,去找到上面的地方!”

此时,又一风墙来到他面前,其中一根勾刺深深刺入他的手臂,下一刻,左手手臂被狠狠刺穿,露在外面的尖刺沾着鲜红一滴滴落下。

“啊—”齐那白仓仰起头痛呼一声,因极度隐忍而面色涨得通红,双目充血。咬着牙用右手执剑奋力砍去,将左手从勾刺中解脱出,又飞身挡在苏图萨身前,单手抵挡着攻来的风墙。

苏图萨看着齐那将军无力垂下,血流不止的左手,再看到他奋力砍杀勾刺的背影。已能明显感到他粗重艰难地喘息,单手抵抗已让他迅速地无力招架。

他攥紧了手里的木箍,眼里是自责与不忍。心下一狠,不再去看身前已开始摇晃、踉跄的疲累身影,毅然决然地转过身飞走。

这边卞狄和卞津皆因持续地输出内力而吃力地支撑、控制着风墙,汗水接连不断地从瘦削的脸上滑落,嘴唇苍白,手臂发抖。

“大哥,我去追。”卞津收回送出内力的手掌,转而掏出身上的三把小刺刀,对准苏图萨飞去的方向掷去。苏图萨感受到身后有暗器朝他飞来,轻闪过身,倒是毫发无伤,只是因此速度慢了下来。卞津稳了稳体内的真气,足下使劲,便超前飞去。

卞狄看着对面已无力支撑,跪在地上,除了左手,肩上和左腿皆被刺中的齐那白仓。知是他已耗尽大半气力,无法再威胁到自己,便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将内力收回,稳定气息。

刚刚骇人的风墙随着卞狄的动作而一点点消散,书房外渐渐归于平静。只是与先前相比,许多枯树被拦腰折断,大片花朵被摧残、凋零,枯枝落叶被卷至院内各处,如同在地上铺了一层毯子。

齐那白仓用剑支撑着无力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且不谈现在的他,原本完好的衣裳被划破得无一块好布,身上密布着一条条被划开的血痕。仅是身上被刺穿的三处大伤,都让他感到自己怕是无法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卞狄走向他,看着他遍体鳞伤的模样,用剑抵着他的喉间,问道:“纸上写的是什么?”

齐那转头至一边,并不答话。

卞狄也不恼,淡淡扫了一眼他左腿上被刺破的伤口,继续说道:“若你答应与我朝合作,我便救你。”

齐那笑出声,吃力地看向他,眼里有些讽刺:“本将军从来只认一个国君,即便是死也不会背叛主子。卞狄大人问出这句话难道不觉得可笑吗,换作今日败的人是你,你会为了苟活而叛主吗?”

握剑的手有一丝轻晃,卞狄看着已颓然躺下,在地上哑然失笑的男子,沉默不语。

他跟随藤知凌多年,就算天下人如何夸赞他忠心耿耿,他倒从来都不曾往心里去。在他心里,他帮助藤知凌,是心甘情愿地佩服,与君臣无关,更多地说来,权且当作是知己吧。

看着齐那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向外汩汩喷血,脸色也因失血而变得更加苍白可怖。他收起剑,向前一步就要去帮他止血,为了皇上的计划,齐那现在还不能死。

可自己的手掌还没碰到他,就感到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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