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见。
眼前渐渐出现一所院落,薛渭走上前,见院门半开,他推开门进去,院子里依旧没有人。
薛渭皱了皱眉,轻声道:“程二公子?”
院子里寂静无声。
他四处看了看,主屋门窗紧闭,显得越发怪异。
薛渭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敲了敲门:“程二公子?”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薛渭正准备推开门,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薛三公子怎么走到我的院子里来了?”
薛渭收回手转身,程荀已经换好了一身衣裳。
“我见程二公子一去不回,有些担心,于是找来了。”
程荀笑了笑:“路上遇到家中妹妹,送她回了内院。我想着我母亲屋里还有我几身衣裳,便顺道去换了。”
薛渭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此时隐隐有鞭炮声伴随着吹锣打鼓的声音传来。
程荀笑道:“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我们快走吧。”
…
…
绿槐看到自家姑娘安然无恙,松了口气,转而十分愧疚。
程蕴笑着道:“一计不成,还有二计。我们防不过来的。”
“话虽如此,还是奴婢的错。”
清圆此时打听完消息走了过来。
程蕴看向她:“如何?”
清圆低声道:“大夫人身边的孙嬷嬷去了二公子的屋子一趟,然后将一个丫鬟绑了起来。”
想来那个丫鬟便是要算计程荀的。
程蕴垂下眼:“光有一个丫鬟恐怕还不够,二哥哥的屋里应该还被人偷偷放了些东西。”
清圆点点头:“孙嬷嬷从二公子的主屋里出来,手上用布包了一些东西。”
虽然不知道是些什么,但对二公子的名声肯定没有任何好处。
程蕴笑了笑,大夫人因为程葶的婚期,忙得抽不开身,于是便被人钻了空子。
清圆却有些不解:“奴婢不明白背后那人为何要算计姑娘?那些人是想让姑娘撞破此事吗?”
程蕴道:“你不是说薛渭去找二哥哥了吗?”
清圆点点头。
程蕴继续道:“如果我和二哥哥照着他们的计划走,那么应该是二哥哥回院子换衣服,然后被那个丫鬟缠住,紧跟着薛渭发觉不对,去找二哥哥,撞破丑事。”
她笑了笑:“从一开始那些人便对此事有了安排,就算最后薛渭没发觉不对没有去找二哥哥,他们应该另有人选。”
总之绝对会是一个外人。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至于我?我在通往二哥哥院子的小路上待过,事后大夫人一查便知,说不定最后大夫人还会以为此事与我有关。”
就算大夫人最后不会疑到她身上也不要紧,那些人的目的是让大房失颜面,算计她更像是顺带的。
绿槐听的心砰砰直跳,她险些酿成大祸。
这时卷卷一路小跑过来,一边喘气一边道:“姑娘姑娘,奴婢回来了。”
绿槐给她倒了一杯茶,卷卷伸手接过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谢谢绿槐姐姐。”她看向程蕴继续道,“奴婢看着大姑娘上了花轿,然后跟着队伍到了曹家,亲眼看着定安侯将大姑娘迎进了门,然后才回来的。”
程蕴闻言松了口气,程家算是避过了这桩丑事。
…
…
府上众人忙碌一天,等送走所有客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赵氏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块女子用的帕子,脸色十分阴沉。
“从荀哥儿枕头底下搜出来的?”
孙嬷嬷低声道:“是。床底下还塞了一些东西,奴婢怕脏了夫人的眼睛。”
赵氏气的用力拍了拍桌子,颇为恼怒:“就这一块帕子我都嫌脏了眼,那贱婢真是好大的狗胆。”
孙嬷嬷道:“那丫鬟确实狗胆包天,但是奴婢觉得,仅凭她一人,怕是做不成此事。”
“她一个人的确没法支走院中所有人。”她看向孙嬷嬷,“那个把茶水泼在荀哥儿身上的丫鬟呢?”
“奴婢让人找了许久,都没找到这个人。”
赵氏眯了眯眼:“是吗。这要不是荀哥儿机警,跑来我这儿换了衣裳,说不定真要被这些贱人得逞了。”
如果被薛渭撞见程荀和一个丫鬟牵扯不清,不光程荀的人生有了污点,搞不好程葳也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儿她再一次将桌子拍的嘭嘭响,桌上的茶盏险些滚下来。
赵氏看向孙嬷嬷:“那贱婢怎么说?”
孙嬷嬷道:“那丫鬟一直说自己冤枉。”
赵氏闻言冷笑,她还有脸喊冤?整个院子就她一个人在,她是觉得自个儿有多清白?
她的目光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