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程蕴和薛温一同走了过来。宋悦柔见状,瞳孔微微一缩,四周色姑娘们纷纷交头接耳,看向程蕴的目光里隐含好奇和艳羡。
宋悦柔心底冷冷一笑,面上却做了端庄的笑意,她上前去。
“说是湲妹妹要见程三姑娘,没想到竟是薛大公子打了自家妹妹的幌子。”宋悦柔打趣道。
程蕴淡淡一笑,说道:“不过是凑巧遇到了。”
宋悦柔明显不信,她“咯咯”笑了两声,说道:“程三姑娘这是害羞了。”
程蕴看了看不远处带着人像在寻找什么的阿枝,突然问道:“宋二姑娘这是丢了什么?”
宋悦柔闻言抬手摸了摸耳垂,敛下目光,漫不经心道:“哦,不过是耳坠子不见了,我的丫鬟正在帮我寻。”
“什么样式的?”
“用珍珠做的。”
“好好的耳坠怎么会掉?宋二姑娘也太不小心了,这若是被旁人捡了去,怕是对宋二姑娘不太好呢。”程蕴说着,露出一副忧心的模样。
宋悦柔微微眯了眼,微笑道:“不劳程三姑娘费心。”
程蕴看着她笑了笑:“我也不过随口一说,宋二姑娘不要介意。”
宋悦柔抽了抽嘴角,阿枝走了过来,宋悦柔见状忙问:“可找到了没?”
阿枝摇了摇头:“奴婢已经带人四处寻过,并未找到。”
宋悦柔皱了皱眉,四周不少姑娘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看热闹的,一为姑娘忽然道:“说起来程三姑娘和宋二姑娘曾说过几句话,就没察觉到什么?”
程蕴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那姑娘清了清嗓子,因为她的这一句话,已经吸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这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说道:“我是想说,程三姑娘好歹和宋二姑娘待在一起,我是认为,要真发生了什么,程三姑娘应该有所察觉才是。”
程蕴皱了皱眉,奇怪地看着她:“难不成宋二姑娘耳坠子掉了,竟成了我的责任不成?”
那姑娘忽地笑了:“唉哟!程三姑娘,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是误会我了。”
程蕴冷笑:“是吗?可你这番话,听在人的耳朵里,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那姑娘涨红了脸,狡辩道:“程三姑娘你怎么如此不依不饶,我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和宋二姑娘都没交谈过,就你和她单独在一块待过。宋二姑娘的奴婢也四处寻过了,并没有找到耳坠。”她说着,音量渐渐小了下去,“我只是觉得,若是宋二姑娘耳坠掉了,她自己没有察觉,程三姑娘也该看到才是。”
程蕴笑了,不无讽刺道:“照你这么说,合着宋二姑娘耳坠掉了找不着了竟还有我的责任。”
那姑娘闻言立即闭紧嘴不吭声了。
程蕴一脸讥诮,转而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宋悦柔:“莫非宋二姑娘也是如此想的?”
宋悦柔忙笑道:“怎么会呢。”
站在她身后的阿枝一脸焦急地上前一步,以不大不小的音量道:“姑娘,那耳坠子可是老夫人赏的,若是丢了……怕是不好交代……”
那姑娘闻言立马又跳了出来,嗓子又尖又细:“我说程三姑娘,你也听到了,长辈给的东西我们这些做晚辈给弄不见了那怕是一个不孝的罪名呢。宋二姑娘可真是可怜,就算我有心想帮她也无济于事。”
程蕴看着那姑娘一脸正气的模样,心底直犯恶心。
她冷笑:“依你所说,我这是要帮宋二姑娘找着耳坠子才行?”
“如若程三姑娘肯帮忙,怕是再好不过。”
“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宋二姑娘,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和谁说过话,我怎么会知道。这耳坠子究竟落在了哪里,想必最清楚的只有宋二姑娘。”
那姑娘紧追不舍,说道:“看程三姑娘说的,宋二姑娘这不是找不着吗?”
“宋二姑娘找不着我就如何找的着?你一直咬着我不放,难不成还以为那耳坠子在我身上不成?”
那姑娘脖子一梗,说道:“程三姑娘既然这么说了,何不自证清白?”
程蕴笑了:“自证清白?我本身就是清白的,何须证明?”
“杀人犯总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吧?程三姑娘,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所说的话?”
程蕴诧异道:“我为何一定要让你们相信我的话?”
“程三姑娘,你的外祖父孟丞相可是和宋二姑娘的祖父宋丞相一直以来相处不融洽,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自己的外祖父报复宋家呢?”
宋悦柔站在一棵树底下,整个人被树影所笼罩,脸上神情平静如水。好似她们所争论的事与她毫无关系。
宋悦柔看向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薛温,至始至终他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她原本以为薛温真的看上了这个女人呢,原来不过如此。程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