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干嘛?我脸上长出花了吗?”他伸手摸了摸脸,好像什么都没有啊?
江决沉吟半晌,道:“你刚才说,你见到了夫人的女儿?”
原来是这件事啊!
冯义松口气,散漫地点点头,道:“是啊是啊!和夫人有几分相似呢!就是和传言说的不大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个……我也不知道咋说,看起来很娇弱脾气挺好的样子,但是好像不是传闻说的没主见软懦的脾性。”
“她来铺子里了?一个人来的?她来做什么?”江决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来了,还带着个丫鬟,她说要找大哥你,被我打发走了。”
江决脸色突变,一把抓住冯义的衣领,沉了声音:“你说什么?被你打发走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夫人当年救下我们,那就是我们的恩人,夫人的女儿就是我们的女儿……我呸!夫人的女儿自然也就我们的恩人,你说说你是怎么对待恩人的?”
冯义现在酒是全醒了,他缩了缩脖子,有些怂,目光四处闪躲就是不敢看江决的眼睛,他嘴硬道:“我……我那不是想替大哥你试探试探嘛!”
“我要你试探个屁!”
江决额角青筋凸起,其余几个男人察觉气氛不对连忙将他俩分开,七嘴八舌地劝道。
“大哥消消气。”
“是啊是啊,老五就是不会说话,心还是好的。”
江决余怒未消,冯义还在那儿不怕死的嘀咕:“我知道大哥自从夫人去世一直觉得愧疚,可是大哥你好好想想,夫人住在内宅,就算我们有心保护夫人,那也是没法时时守在夫人身边的。”
江决瞬间蔫了,这么多年了,他连夫人的死因都没能查清楚。
虽然程家当时给出的解释是产后发生了血崩,可夫人的身子一直以来都很好。
他转而想到夫人的丈夫程峘,眼中猛地蹦出厉光。
若不是顾及姑娘已经没了母亲,要是再没了父亲,会被人欺凌,他早就带着兄弟们将他给杀了。
他将拳头捏的咯吱响。
冯义这会儿是真的不敢说话了,他向一旁的几个男人看去,示意他们说说话。
一个男人咳嗽了一声,道:“这马上就要重阳节了,姑娘到时候说不定会出来登高,大哥要真的惦记,不如到时候咱们几个偷偷去瞧上一眼?”
江决撇了撇嘴,倒了碗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他才不要偷偷摸摸的,他要正大光明的站在姑娘面前。
几个男人又开始喝酒,喝多了就有些飘飘然。
“唷,这肉脯味道挺好,谁买的?”
一个男人发出嘎嘎的怪笑声:“哪是买的,这可是胡屠夫家的那个小姑娘给送来的。”
另一个男人笑的更怪:“咱们弟兄几个,就属老三长的最俊,看看这勾搭小姑娘的手段,咱们拍马也追不上。”
“呸!吃你的吧!”
“老三害羞了!”
“滚!”
在这一大片浓黑的夜色中,屋里橘黄色的灯火显得格外温和。而男人们粗着嗓门说笑怒骂的声音统统被锁在了这一所不起眼的院子里。
…
…
荣辉堂里赵氏正在跟老夫人商议几日后重阳节的事宜。
“媳妇想着到时不如让葳哥儿带着几个弟弟妹妹们去登高,母亲以为如何?”
“蔚哥儿年纪不小了,又是长孙,是时候让他独当一面了。”老夫人点点头,“你做的很好。”
赵氏立马恭敬道:“都是母亲教导有方。”
老夫人想到什么,又问道:“大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她的婚事你可有挑到合适的?”
程葶的那副好样貌,若不好好挑一家得力的亲家,反倒糟蹋了。
可惜她的身份太低,嫁到高门里头也只有做妾室填房的命。
“媳妇还在相看,暂时没找到合适的。”
老夫人望向窗外,她自来不爱那些个花啊草的,所以院子里只种了几棵银杏树,此时叶子已经发黄,落了一地金色。
她收回目光:“吴家的公子姑娘近来可还安分?”
前些日子吴氏的亲嫂子带着一双儿女来看望吴氏,赵氏便将他们安置在了客院。
可那个吴公子是心思活络的,几次三番在程蕴来荣辉堂的必经之路上堵她。
吓的程蕴跑到老夫人跟前哭诉:“嬷嬷打小就告诉孙女,男女有别,绝不可和男子过于亲密。可吴家表哥那般热情,孙女委实惶恐不安。”
老夫人听说后脸色十分难看,就算孟家这十年来对程蕴不管不问,可程蕴身上到底有一半是流着孟家的血,那是能任由她们这些个眼皮子浅的人算计的吗?
于是将吴氏叫来警告了一番。
赵氏道:“媳妇瞧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