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没说错,这女孩子的脸可是最金贵的。”
程蕴立马道:“孙女下次会注意的。”
吴氏气的不行,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她正要说话,程老夫人却看向她,不容置喙道:“五丫头你也该好好管管了。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好好待在院子里一起抄经吧。”
吴氏垂下头,一双手握的死紧:“是。”
程老夫人有些倦了:“你们都回去吧。”
说完便让丫鬟扶着自己进了内室。
程蕴和吴氏一起退了出来。
吴氏盯着程蕴那张和孟氏有几分相似的脸,蓦地笑了:“寺庙清苦,我不能陪在身边,蕴姐儿去了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程蕴笑道:“母亲的爱护之心,我会好好记着的。”
吴氏僵硬地笑了笑,带着人回了和风居。
程蕴回到院子便让人开始收拾东西,她站在廊下,看着院中的丫鬟忙忙碌碌。
看到什么让她的眉眼动了动,轻声道:“那个丫鬟叫什么?”
绿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皱着眉思索了会儿:“好像是叫枯江的,那个丫头整日沉默寡言的,存在感也不强。”
“她是哪里人?”
绿槐道:“她从小被父母抛弃,是个孤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程蕴笑了笑:“是吗,把她也带上吧。”
说完她便进了屋子。
程峘收到消息后是带着两个美婢回的府。
吴氏只觉嘴中发苦,说什么情深意重,这个男人眼里从来没有她。
她看着躺在床上脸肿了一圈的程菀,心中恨极了程蕴。
第二天一早程蕴便坐上马车去了大安寺。
大安寺建在山上,离京城两百里。程蕴到的时候寺中方丈已等候在外,程蕴上前和方丈见过礼,便跟着小沙弥到了安置的客院。
清圆看着东南角的那丛幽竹,笑道:“这院子还不错。”
她转身看向程蕴,程蕴正在询问小沙弥:“怎么不见觉素方丈?”
小沙弥道:“觉素师叔两日前闭了关,施主若是要听师叔讲经,只怕还要再多等几日。”
觉素方丈德高望重,京中声名远播,许多贵人来大安寺总是要听觉素方丈讲解佛经,小沙弥以为程蕴也不例外。
程蕴笑着点头:“原来如此。”
小沙弥看她一眼,又道:“等师叔出了关,小僧可以来告知施主一声。”
程蕴看着眼前不过八、九岁的小沙弥,道:“如此,多谢你了。”
然后让清圆去拿了些饴糖,赠予小沙弥。
小沙弥还是孩童心性,见了糖一双乌黑的眼睛越发亮了,他咽了咽口水,却还是忍痛摇头拒绝:“师父说了,不能拿施主们的东西。”
程蕴有些讶异,可也不好坏他们的规矩。
小沙弥又道:“施主先歇息,斋饭待会儿便会送来。”
程蕴笑着道谢,目送他出了客院。
等到院中没了外人,清圆松了口气,她笑道:“姑娘的计划很顺利。”
程蕴笑着点头,是啊,这个开头很顺利。
卷卷凑上前来邀功:“姑娘姑娘,奴婢也是出了力的。”
程蕴看着她,她本来吩咐让卷卷去故意激怒程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程菀发那么大脾气。
经此一事,吴氏母女定然会迁怒卷卷,她也不好将她留在府上,于是把她带了出来。
程蕴笑道:“待会儿许你多吃一碗饭。”
卷卷听见这句话犹闻天籁,当即“姑娘真好!姑娘心善!”马屁一个劲地拍。
绿槐见了笑着摇了摇头,进去屋中布置东西去了。
之后几日可谓风平浪静。程蕴每天抄几个字,继而扔下笔带着丫鬟在寺中闲逛。
与其说她是来抄经的,不如说她是来游玩的。
不比她这边的清净自在,和风居却是一阵鸡飞狗跳。
起因还是因为程峘带回来的两个美婢,今日你抢了我的钗子,明日我撕烂了你的衣服。前头先来的两个姬妾也不是善茬,几个女人的勾心斗角闹得吴氏心窝疼。
紧跟着孟丞相一道折子递上去,洋洋洒洒写了五页多,说尽了程峘好美色、无能、管不好内宅,实在不配为官。
宋丞相当即站出来为程峘说好话:“好美色是人之常情,臣并不认为此事有罪。更何况程侍郎的能力陛下也是看在眼里的。”
孟丞相怒斥:“连内宅都管不好,如何配为官?家国二字,家事都理不清,怎能指望他理清国事?”
而后一脸沉痛地对皇帝道:“国之将亡,本必先颠。问题就是出在了这些好色之徒身上。陛下,此人必得严惩不贷!”
宋丞相忙道:“孟相实在是言重了,不过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