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装一些荷花酥让他带回去。”
她的这一系列反应快速又迅猛,让厅中几人呆了呆,等他们回过神来,程蕴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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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圆翻看着手里用草编成的螳螂,眼底毫不掩饰新奇:“姑娘,没想到薛大公子竟然还会编这个!”
程蕴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何悠送来的匣子,眼睛晶晶亮。想不到啊,薛温竟然这么有钱,用这么好看的匣子装一只草编的螳螂。
她摇了摇头,真是暴殄天物。
转而又唇角翘起来,薛温这么有钱,那么她是不是捡到宝了?
清圆把螳螂举到眼前,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姑娘,您说薛大公子送一只螳螂做什么?”
绿槐皱了皱眉:“难不成薛大公子想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是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清圆问。
“薛大公子是黄雀?”
“那他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姑娘是螳螂?那蝉呢?薛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丫鬟迷茫了。
程蕴放下匣子,听到她们的话笑了笑:“什么蝉啊黄雀的,螳螂不是用草编的吗?他的意思是那些草。”
草?
薛大公子送草做什么?
程蕴撇撇嘴:“他这是嫌弃笑话我沾花惹草呢。”
沾花惹草?
清圆犹豫道:“难不成是因为之前的崔大公子?”
程蕴点点头:“应该是吧。”
绿槐反应过来了,恍然道:“姑娘让奴婢去装荷花酥,重点是花?”
程蕴继续点头,笑着道:“是啊,他送我草我自然回他花啊。”
他讽刺她沾花惹草,其实他也是半斤八两。他俩谁也别笑话谁。
两个丫鬟默然。
清圆放下手里的螳螂,枉她在这儿猜测老半天,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个,薛大公子真是太无趣了。
程蕴笑着摇头:“不不不!薛温可有意思了!你瞧瞧他用来装螳螂的匣子,他这摆明是要炫耀呢。”
清圆默了默,道:“薛大公子炫耀他的财富吗?”
程蕴笑着点头:“是呀,我要是没猜错,这个匣子不是给我的,只有那个螳螂才是。”
清圆闻言十分不齿:“薛大公子也太悭吝了!”
是啊,太悭吝了!不光悭吝,这性子也太恶劣了。
程蕴笑,但是这匣子都到了她的手上,怎么又会让他拿回去?
薛温怎么傻乎乎的呀?
她们这边正说笑着,一个小丫鬟进来通报:“姑娘,二姑娘身边的春十来了。”
程蕴闻言站起身,一个鹅蛋脸丫鬟走了进来。
春十脸上堆起笑:“见过三姑娘。”
程蕴点点头,笑着问:“怎么这会儿你来了?可是二姐姐有什么事?”
春十笑道:“我们姑娘养的一盆仙客来开花了,这不,姑娘心里高兴,就让奴婢来请三姑娘明儿个去院子里坐坐,姐妹几个赏赏花品品茶。”
程蕴笑了笑:“是只请了我一个,还是……”
春十忙道:“奴婢待会儿还要去五姑娘和六姑娘的院子。”
程蕴点点头:“我知道了,二姐姐好不容易请我过去坐坐,我肯定要去的。”
“三姑娘愿意去,我们姑娘听了心里肯定高兴。”
程蕴不置可否,看着春十掀开帘子出去。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淡,目光投向被清圆随手扔在桌上的螳螂,像是明白了什么。
薛温拿了个荷花酥放在眼前看了看,糕点经过油炸,层层叠叠的花瓣绽放,露出里面的馅料。
倒真像一朵花。
何悠硬着头皮将事情原委说完。
薛温放下荷花酥,笑了一下:“你们看,我和程三姑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他给她送去草,她立马给他回了花。
薛温拿帕子擦了擦手,问:“匣子被她抢走了?”
何悠低下头:“是。程三姑娘不给属下说话的机会,等属下回过神来,她已经走了。”
薛温撇撇嘴:“这女人真是又贪又精。明明什么都知道,还硬是要装傻充愣。”
那匣子不过是给她看看的,她想必也清楚,所以直接把何悠堵死了。
何悠迟疑道:“公子,要不咱们毁婚吧?”
薛温看向他:“为什么?”
何悠神色古怪:“公子您想想,咱们自从遇上程三姑娘,便一直在漏财。这个人要是娶回府,那岂不是更糟糕?程三姑娘胃口太大了。”
甚至他怀疑程三姑娘是故意和他们公子对着干,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家公子爱财,偏偏这位程三姑娘隔三差五地跑来老虎屁股上拔毛,这不怕死的精神有时让他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