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徒劳,看到电量消耗越来越快,刘卫平吓得连忙停了下来。
刘卫平焦躁无比,难道真的像东俄指挥官所料的那样在管道中坐以待毙吗。
刘卫平这才回头向上看去,在坡顶,停着一台管道清洗机器人,前面一个摄像头正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刘卫平彻底绝望了,他开始盘算后面落到东俄人手里该怎么脱身了。
就在他趴在管道里一动不动的时候,听觉传感器里来了一波40千赫的声音,刘卫平一听就知道这不是人类的声音,这明显是超声波的频率范围,但里面加载的信息分明是人类的语言信号,“我是秦盛荣,我是秦盛荣,你必须最快的速度逃离共青城。”
刘卫平喜出望外,他启动了自己的超声波发生器,“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可秦盛荣的回答让刘卫平立刻感觉到了水里的温度快要接近冰点了,“我没法救你,我在网络中,我只能动用共青城所有的信号终端给你传送信息!”
“那你能告诉我出口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出口,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位置,你应该在阿穆尔造船厂的船坞里,我现在是从造船厂基洛级核潜艇的声纳给你发送信号。”
“阿穆尔造船厂?我已经到了河口船坞里?”刘卫平回想起刚到共青城的时候,斯捷潘顺路经过阿穆尔造船厂给他介绍过,这个远东最大的造船厂开工建造完基洛级核潜艇就辉煌不再了,其中一艘基洛级核潜艇还停在阿穆尔河的船坞里,试图经营成为旅游项目。
“我想是的,现在我告诉你逃离共青城的三个办法,沿着阿穆尔河乘坐冰撬回到哈巴罗夫斯克,只有返回哈巴罗夫斯克这样的大城市,那里才有无线能源信息网络!”
“可冰撬前面已经撞毁了!”刘卫平绝望了,“你还是告诉我第二办法吧!”
“第二个办法是重油加热管道可以回到哈巴罗夫斯克!
“什么,还要钻几百公里的管道?”,刘卫平爬了一个小时的通风管已经受够了。
“第三个办法,”秦盛荣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卫平就喊道,“等等!”
一股巨大的暗流从管道涌了进来,说时迟那时快,刘卫平两手一伸拉住了钢筋栅栏,但后面一个更凶猛的东西奔袭而来,一根直径三十公分的锥形物朝刘卫平顶了过来,狠狠的戳在了刘卫平的脸颊上。
“怎么了?怎么了?”秦盛荣不断发来急切的问讯,可惜刘卫平只能听到,就是发不出超声波了,锥形物顶坏了刘卫平的超声波发生器,秦盛荣不断变化声纳频率,就是接受不到刘卫平的反馈,只有水下奇怪的噪音。
锥形物一冲击退,刘卫平这才看清楚了水中一条六米多长的大鱼,通体发白,脑袋上顶着一根长长的角牙,足足有两米长,“独角鲸!”刘卫平又惊又奇,整个共青城成了动物世界!
不过,刘卫平发现独角鲸冲撞的时候,已经将钢筋栅栏撞了开来,刘卫平连忙一滑,冲出了管道。
斯捷潘和东俄指挥官正盯着管道清洗机器人传来的图像,见刘卫平冲了出去,东俄指挥官叫道,“快去阿穆尔船厂,围住独角鲸笼,这下这个机器人跑不掉了!”
“高加索犬死了,你们带上北极狼试试看吧!”那个将军对斯捷潘说道,“我们再试试狼群战术,哈哈哈!”
刘卫平刚刚滑出了管道,就见独角鲸正对着自己,尾部开始强有力的螺旋打水,角牙像一枚鱼雷朝自己冲了过来。
刘卫平在水中还没有学会平衡,独角鲸刺破了冰冷的河水直指而来让他慌了神,他在水中手舞足蹈不知所措,就感到一股巨大的湍流将他带的旋转起来,他下意识的一抱手,却将独角鲸长长的角牙抱在了手里。
共青城地下室内,东俄将军手持大哥大,将信号发生器切换到了水下声纳开始大喊起来,就见水下的独角鲸拼命拍打尾部,试图将角牙上的刘卫平甩掉。
独角鲸在声纳信号的不断刺激下变得疯狂起来,它顶着刘卫平开始向上冲撞,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传到了刘卫平耳朵里,一下,两下,三下,水下的涡流几乎要把刘卫平甩开,但刘卫平死命抱住就是不肯放手。
上面是阿穆尔河厚厚的冰层,在独角鲸巨大的冲击力下,冰层被它的角牙顶出了一个大洞,一道水柱冲出了大洞,将刘卫平顶出了冰面,他不顾低温,急忙朝岸上爬去。
外面的雪早已停了,从云层里稀稀落落的露出几颗星来。刘卫平不敢停下,依靠内置的陀螺仪辨明了方向,借着星光朝南跑去。
没有跑多远,刘卫平就见到几个鬼火朝自己飘了过来,跟在后面的是雪地车的远光灯!不好,刘卫平灵机一动,脱下靴子在雪地里滑了起来,这比他深一脚低一脚的跑步快多了,皮肤带出来的河水在冷空气中急剧结成了冰,在他大幅度的动作下又裂成一块块从身上掉了下来。
八年前,刘卫平在水原城的大逃亡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