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去猜忌,她那么爱你,你却这样对她。”
“萧曦曦”司徒雷焰终于没了耐性。他不在乎她对他不屑一顾,不在乎她置身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只是,他不能接受她又一次把他推给其他的女人。
三年了,她不再如若以前一般,是那个完全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小女人。她开始有了她的初熟,会观察,会把用言语提及反抗。
许多年前,他曾经故作挑衅地,当着顾若蓝,把她刚刚沏好的咖啡一次一次打翻。那时,她也只是默默无声地捡起来,隐忍地重新去一杯杯再次沏好。
其实,如果不是失忆的话,她本不该这么善待顾若蓝。即使失忆,也不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仅仅这一点,已经让他觉得有些狐疑。而现在,她对她的那种信任与怜悯,更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尽管,眼神依旧澄澈。
现在,今天,她已经初熟,会观察,会体恤别人,为了别人,她会说对他说不。甚至,算得上谴责么,只是,这样的她不知道,算不算做一件好事?
“你怕我说。”萧曦曦的声音缓缓地发出,“说明,我说的对。”为了顾若蓝,她与司徒雷焰之间产生点火药味,又有什么。她只是不想再想起顾若蓝流泪的样子。
司徒雷焰不再说话,沉浸在自己纷乱的思虑中。他拿起手里的杯子,闷头喝了一口,随手放在桌上。就算她再说什么,他也打算不再辩驳。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有如此的耐性与隐忍。
萧曦曦也索性不再说话。两个人的对话到此为止,她仔细的吃完了早餐,没人和吃饭过不去。尤其,是在昨天饿了一整天的情况下,一早还经历了他奋勇的折腾,体力耗费殆尽。
司徒雷焰看她最后对早餐算作满意的表情,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她倒是无论什么情况下,对食物都不会拒绝。
萧曦曦没感觉到司徒雷焰的观察,长舒了口气,站了起来。
“洗完澡,我们就出发。”司徒雷焰的薄唇轻启,微微瞟着萧曦曦的侧影。早晨她汗涔涔地落在床上,却趁他不备,径自穿了衣服找两个孩子。
萧曦曦的脸颊稍稍一红,扭脸回了一句:“好。”便起身上了楼。
直奔司徒雷焰的卧室,除了他的卧室,她对这里并不熟悉,只能用他用过的,这点虽然介意,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司徒雷焰示意了佣人,紧跟着上了楼,卧室配套的浴室里,已然响起了潺潺的水声。
萧曦曦脱掉自己都觉得很不舒服的衣服,感受着温和的水流顺着身体滑过,像洗脱了许多的不适。
忽然水声中隐隐响起了叩门声,她不禁心头一紧,难不成司徒雷焰又过来了么。她赶忙环住胸前,顿了顿,镇定地问:“谁?”不大不小的声音很清晰地传递到门外。
“萧小姐,按司徒先生的吩咐,给您送衣物。”佣人的女声透过隔间,隐隐地,规规矩矩地传来。
“哦,麻烦你放在门口,谢谢。”虚惊一场,萧曦曦的心整个刚刚经历了急速的紧张,听着佣人进了隔间,悉悉索索几步,又告知了一声出去。
关门声响起来,她才瞬间放松下来,额上冒出了小冷汗混杂在水里,赶忙用抱得有些僵硬的手抚了抚。
他想安排得尽善尽美。萧曦曦眼前又浮现出司徒雷焰那张冷傲强势的脸,狭长深邃的眼眸像盯着她要看穿一样的神情。
他为了她,似乎是有不同于“初见”的改变。他的眼神里,不是单纯的占有欲,而是有着丝缕的为她的忍耐,这种想法让她感觉怪怪的。
水流依旧在哗啦地响着,冲击着她滑润的背部。虽然,她会迫于整洁接受那件衣服,但是,心里不无怅然。
如果,一步步地在他的行动中,她会不会渐渐地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