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的,尽管他在喝酒,喝了很多好恩多,却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喝不醉。
华雪看着他的样子,于心不忍,走到洁净无比的厨房里,找了半天,为他煮了一杯咖啡。
“我不喝咖啡…”冷之清有些落寞的眼神随意地落到华雪手上端的杯子上,低声犹如呢喃一般,“我,只喝茶。”
依稀,眼前似乎出现丁柔在她的厨房里,为他沏茶的瞬间。一幕一幕太多了,他的胸口一阵阵的刺痛感。
“她只是你生命的一个过客,”华雪凝视着他把自己悉心煮好的咖啡放到一旁,皱起眉头,暗暗地叹息一声,“你至于如此吗?至少,你要活好了给她看,你是冷之清,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失恋的男人!”
这么久以来,以酒买醉的是冷之清,浑浑噩噩地,几乎连复仇计划放弃的了,也是冷之清。只是,这个冷之清,似乎就由于某个人的毫无音讯,而变得萎靡不振,像是受了重大伤害之后的黑豹,只知道舔舐自己的伤口,躲避在某处不敢再出来。
这样的他,让华雪觉得陌生,更觉得心痛。
“我是个普通人,”冷之清苦笑着,再度擎起手中的杯子,灌了一口酒,“我宁愿自己是个普通人,我要做最普通的生活…为什么也这么难?!”想过最普通的生活,和丁柔,他只想要拥有她一个人,来过最平常的生活而已,为什么还这么难?
“清哥,你确定她还活着?”华雪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半响,冷之清没有回答。屋子里的空气,冷得几乎要结冰一样。但说就是说了,问就是问了,华雪紧咬着嘴唇,等着冷之清的回应。
终于,他暗灰了许久的双眸略略的亮了一点,他直视着丁柔,笃定地吐出几个字,“我确定,她活着。”丁柔还活着,只是他找不到她而已。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藏起来了。没有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他,居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找不到她这个刻意藏匿起来的人。
哪怕把自己当做诱饵,去诱惑fbi的人上钩,他真的希望可以就此找到她,但一次次,都是失望…
华雪看着语罢便立即又恢复了一副颓然的态度,身体慵懒随意地斜靠在沙发里,整个人都深深地陷入了沉溺,她忍不住,向前伸手抓住他胸口的衬衫衣襟,瞬间眼泪盈到眼眶,“你看我一眼,好吗?为什么我就在你身边,你却总是视而不见?!”
呜咽着,华雪想要凑上前,将唇贴到冷之清的唇上。
然而,冷之清只是一扬手,便将她推到了一旁。他再怎么黯然,再怎么喝酒,也还是辨别得出来,面前的是丁柔之外的女人。条件反射的,他只有排斥,排斥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人。
“清哥…”眼前落空了的华雪,被轻易地推到了沙发的一旁,她咽了咽,竭力让酸楚不显露出来,似是恢复了平静,“有些人,当你得不到,它就显得很重要。可是当你轻易得到了,就显得无足轻重了。所以,她和我,就是这样的差别,对吗?”
冷之清瞬间脸部表情松下来,他的语气犹如平常,“不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你。因为。我不想得到你。而她…”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曾经拥有过,也期待着会永远,一直拥有…”
“我们之间,差的就是这一杯咖啡和茶的区别,不是吗?”她努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听到此,冷之清偏头,目光凝聚到被自己随手放到茶几上的咖啡杯上,他吃力地伸手去拿那只白色的骨瓷杯子,但倏然打落了。喝酒虽然没有沉醉,醺然却使得他有些力不从心。
杯子没有碎,但热气腾腾的咖啡已然洒在地上,只剩一地的杂乱。
华雪看着地上的咖啡液体,犹如自己此刻被推到外面的心。两个人继续保持了许久的沉默之后,她抬眸,深深地做了一个长呼吸,把自己深藏在心底的东西,启口讲述出来。
黑色的外套,长发轻挽在脑后,白皙的脸庞面无表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丁柔的心里仍然没有任何的波澜。她是决意要出来了,重新,再次回到人群中。
不知不觉,已经是半年有余了。
镜子里的脸,熟悉,却又陌生。
“记住你的身份,还有你的誓言。”老板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的表现算是满意。
丁柔仍然是淡淡地,只是与他对视了一眼,再也没有其他的话。
“老板,为什么不能让我和她搭档?”左尼看着丁柔,仍然不放弃申诉和请求,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也要试一下。祈求的目光看着丁柔,明知道她不会给他任何的余地,他还是不放弃努力。
“左尼,这是组织的安排。”老板冷瞥了左尼一眼,立即让他再也不敢说话。
丁柔随手拿起一张近些天来的报纸,看着头版头条的大肆报道。那个意气风发得令人沉醉的脸庞,那个她一度无比熟悉的枕边人,此刻…正挽着华雪的腰,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