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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出去。”

孟戚自然知道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就是只字不谈,可是他心里还有疑问。

墨鲤去看炉上的药罐,孟戚耳目敏锐,连墙角的虫子都没放过,确定没有偷听的,这才凑到炉子旁边,低声问:“大夫怎么知道燕岑惧怕自己变成女子?”

墨鲤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孟戚忍着苦涩的药味,又挨近了点。

“我觉得燕岑的身份有些问题,你觉得寻常大夫能看出他的病症吗?”

当然不能,所以墨鲤才问燕岑是否看过名医。

能请得起名医跟方士,家里条件应该不算差。

“他说出生之后,父亲就将他摔在地上,家里仆役或者亲故因为受了他母亲的恩德,将他送了出去。那么他看病的时候,应当是离家之后了,托付给高僧……还学了一身武功,是这高僧本事了得,还是送他走的人能力不俗?”

孟戚心中有许多疑问,墨鲤不置可否,对他来说,燕岑是何人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孟戚也反应过来了,不由得笑道:“大夫见笑了,习惯使然。”

看到一个身份可疑的人,就想要分析一番。

墨鲤看了看药罐里的药汤,低声道:“孟兄,你的病还没好,不要让自己太过劳累。”

“正好相反,我担心大夫太过劳累。”

孟戚心想燕岑的身体异于常人,药方子估计不好开,想要调理那就更难了,他看得出墨鲤一直在走神想着什么。虽然认真治病的大夫很有魅力,但是为别的病患操心费神,孟戚就有点淡淡的不乐意。

“我已经在石磨山寨稍微打听了一番,并无消息。”

“……不急,在外人面前,山寨里的人不会说太多。”

墨鲤瞥了孟戚一眼,这人的手都快要放在自己腰上了。

这么不老实,还不如沙鼠。

塞进杯子里肯定就安稳了。

墨鲤往旁边避了避,开始安抚自己情绪不稳定的病患。

“燕岑的肠痈不难治,我不会劳累。”

“可他有两副脏腑,肠痈之患,是一处还是……”

墨鲤打断了他,摇头说:“他只是有两颗心脏,三个肺,别的数目都与常人一样,并没有两副脏腑之说。”

孟戚愣了愣,他记得墨鲤刚才不说这么说的。

还说男女脏腑不同,让燕岑不用担心,原来是胡扯吗?

“燕岑有心病,如他这般,生来有异,已经遭人非议了。他那只手臂过于瘦弱,生得貌若好女,又多了一颗心,乡野间没有精通医术之人,可能会把他当做女扮男装的有孕者。他不愿见大夫,我能猜到原因,你认为他忽然腹痛如绞,不是中毒,又久而不止,会怎么想?”

“这……”

按照民间的神怪之谈,男子生子的故事话本里也是有的,皆是鬼婴鬼胎,吸尽了宿主的血肉,就能出生。燕岑刚才也是那般说辞,梦见血团破腹而出。

这是托词,燕岑真正害怕的是他会莫名其妙地生孩子。

男子不能生孩子。

男子不能变成女子。

女子不与男子行房也不会有孩子但是如果一个男子体内也有男子的脏腑也有女子的脏腑呢?燕岑毕竟不懂医术,他越想越怕,加上每次看大夫,都有人把他当成怀孕,没有心病是不可能的。

“心病难治,即使告诉他并没有女子的脏腑,他仍然会做噩梦,不如索性按照他的思路走,告诉他未出生的同胞血亲是兄弟,而非姐妹。”

孟戚听了若有所思,从墨鲤的方法上看,大夫不说山灵的真相,是有顾虑的,肯定是怕他发病。

心中想归想,面上就分毫不露,孟戚笑道:“那么大夫是胡说,还是真的从臂骨长短判断出了男女?”

“此乃母腹之中,双生子未能全部长成所致,我无需判断。”墨鲤十分笃定,他头也不抬地说,“孟兄想过没有,这世间凡是双生之人,有相貌完全一样的,也有容貌并不相似的,这是什么缘故?”

孟戚被问住了。

其实世人有个谬论,总以为双生子就长得一模一样,其实并不是这样。孟戚的旧友之中就有一对兄弟,两人身高、容貌都不相同,却千真万确是同父同母同一时辰出生的。

孟戚郁闷地想,早知日后的意中人是个大夫,他说什么也要多读几卷医书。

堂堂国师,曾经被说成天下事无所不知的国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问懵,真的丢脸。

而墨鲤只是随口一说,并无得意之色。

术业有专攻,比如孟戚知道的事他就未必清楚。

“相貌完全一样的双生子,几乎都是兄弟或姐妹,而长相不同的,可能性别一样,也有可能是龙凤胎。”

秦老先生云游天下,自然也为不少孕妇诊过脉,有的双生子一开始就胎象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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