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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有逃跑的念头,所以花了好一番心力,偷了报国寺里一个外来僧人的度牒,然后假意帮他想办法,说京城的僧人找衙门的关系交罚银能够免罪重获一张,他的乡音很重,我故意把他的法号年纪都搞错,又叫了寺里的和尚冒充他去办这件事,就这样混到了一张太京僧人度牒。他一看名字错了,十分着急,可又没办法。我再把原本那份偷去的度牒落在寺庙角落里,随后被人捡到……我劝他继续用原来的,后补的那张我去悄悄毁了,当没这回事,他便信了。”

老和尚神情苦涩,他声音低微,也就只有面前的墨鲤能够听到。

墨鲤没有说话。

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现在都很难查,不过他做六合寺方丈这些年应该没有劣迹,否则宫钧就能用别的理由直接将老和尚抓起来审问了。

这样不经吓,受威胁跟利诱的时候会动心的人,其实也很寻常。

等威胁去了,再看看身边亲近的人跟事,那点贪心的念头自然就没了。

“他们要用厉帝陵做阴谋,你认为六合寺还能保得住吗?”墨鲤低声问。

小沙弥没听清墨鲤在说什么,现在又见老和尚满脸痛苦,更急了,直接冲了上来。

“师父!”

墨鲤没有拦着他,小沙弥扑在榻上。

“徒儿,他是郎中。”老和尚赶紧解释。

“郎中?”小沙弥很是茫然,怎么就忽然来了个大夫?

墨鲤换了语气,不紧不慢地说:“你郁结在心,久而成病,若要沉疴尽消,还得豁然意解。就在眼前,拖不得了,方丈还是早做决断吧!”

小沙弥震惊地问:“师父,你得了什么病?”

老和尚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说。

“是年老体衰,又受风寒,山上不宜于养病。”墨鲤一本正经地胡扯道,“我观方丈还有一疾,可大可小,令徒似乎也有症状。”

“什么?”

墨鲤飞快地抓住小沙弥手腕,不等后者反应过来,直接道:“症状轻微,可能是饮水不洁。”

“真的?我们寺庙的水井以前修房梁的时候落过灰尘,填了一段时间没用,后来因为挑水太麻烦,所以师兄们又坚持把井挖开了。”小沙弥信以为真。

老和尚也吓了一跳,连忙望向墨鲤。

他知道厉帝陵有水银,当时隐约从盗洞里闻到了异味,听那些人说是水银,越想越不安吓得把水井填了,后来寺中僧人坚持挖开再提水上来也无异样,他还以为事情过去了。

当然不是真的,这水喝起来已经没什么影响了。

墨鲤劝道:“可去别寺暂居,过个一年半载再迁回来。”

这话被旁人听去是要遭骂的,竟叫和尚弃庙丢佛而走。

小沙弥却以为师父身体真的不行了,十分犹豫。

墨鲤把银针艾草收拾进了行囊,站起来对着外面的和尚说:“过一阵子,江湖人跟锦衣卫可能还要来寺里,你们的麻烦也不少,不如去别处先挂单吧。”

说罢就走了。

六合寺的僧人们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路。

那些看热闹的江湖人不乐意了,立刻有人上前一步拦住墨鲤。

“尊驾是哪条道上的?这寺里有什么事,怎么往我们江湖人身上扣?还有这房顶是怎么回事,那些锦衣卫……哎,你别走啊!”

拦人的忽然发现墨鲤不知怎么地就到了另外一边,他立刻跟着换方向,结果拦来拦去,非但没有把人截住,自己反而跌了个跟头。

这才后知后觉地一惊,是高手!

“大哥,你看”

今日发生的事也太不寻常了,络腮胡皱眉拍板道:“走,离开六合寺,去找别的江湖同道打听打听,这孟戚究竟是何人?怎么把锦衣卫都吓跑了!”

且说墨鲤出了六合寺之后,并没有走远,他仗着轻功高明,摸回了六合寺佛塔后的林子里。

孟戚就在那里等着他。

“宫副指挥使与我二人真有默契,如果寺中藏风观的眼线,也听到了你的名字。”

“等金凤公子那些人渡江赶来,听到这几个江湖人的话,就会知道孟戚确有此人了。”

想到宫钧与锦衣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传说中的孟国师”扬了一次名,墨鲤摇了摇头。

忽然出现的“孟戚”,已经成了厉帝陵宝藏阴谋里的变数。

方士们因为师门师辈的经历是惧怕孟戚的,这从桑道长身上就可得知。如今水已经彻底搅浑,青乌老祖还能沉得住气不露面吗?

“我给大夫寻些山中的猴儿酒,咱们就在这里赏春景、饮芳菲,暖意融融。”孟戚给墨鲤找了块平坦的青石,自言自语地说,“也许宫钧跑不了多远,还得回来。”

墨鲤一愣:“怎么说?”

此刻龙爪峰山道上,撤离的锦衣卫遭遇了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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