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出事之类的话。随后禁卫军那边说漏了嘴,原来京畿左营的谭将军是带着火炮去的,火炮啊!直接轰山!”
饶是刘澹,也惊得说不出话。
太京怎么会乱成这样?
“现在呢,禁卫军跟南镇抚司那边如何了?”
“还不清楚,有个兄弟蹲在那边看着,我先回来禀告将军了。”
刘澹闻言眉头紧锁,后悔道:“我们就不应该进京,在外面耽搁一段时间就能看清风向了,如今被卷进了漩涡,真不知如何脱身。”
“这好办,不如我们偷偷混进禁卫军的队伍,见机行事?”亲兵建议道。
“不成,那侍书郎虽然不认识我,但他回去一说,本将的身份瞒不住。到时候上门寻人寻不到,怕是要被直接打为叛逆。”刘澹长叹,伸手揉着眉心。
这可真是坐困愁城了。
就在刘澹发愁之际,又有个亲兵匆匆忙忙跑进来。
“将军,出怪事了!”
刘澹不像之前两次那样惊诧,他只是抬了抬眼皮,沉声命令道:“说!”
这个亲兵比较年轻,他凑过去神神秘秘地说:“何侍郎家里出事了!”
“嗯?”
“属下方才跟踪到何侍郎家中,将军猜怎么着,何侍郎此刻正在家里大发雷霆呢!他家仆役原还想瞒着,可是瞒不住,何侍郎回家要更衣,可是他家里……噗。”
刘澹瞪着亲兵,后者连忙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说:“何侍郎的衣服全部被人偷了,除了荷包跟罗袜,什么都没剩!连鞋子都不见了!”
“……贼人偷这些衣服做什么?官袍呢,也被偷了?”
“可不,五六件官袍全没了,玉带官帽官靴也不在了。”
刘澹沉思道:“莫非有人要假扮何侍郎?”
“不止呢,听何府的仆役说,家中的米粮全部不翼而飞,厨房里只剩下一堆白菜。”那亲兵忍着笑低声道,“属下猜测,没准这些东西会出现在西城那些贫苦百姓家中,劫富济贫嘛,听着跟话本似的。”
刘澹没好气地说:“得了,劫富济贫的大侠为什么要偷官袍?这是什么时候?还有人做这种事……”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最后回来的亲卫神情不对。
而那亲卫身边,有个身量矮小穿着灰扑扑衣甲的人,乍看还以为也是他的亲兵呢。
“你”
那个不速之客抬起头,神情阴沉。
“刘将军看来是不欢迎本王了。”
“六皇子……你是怎么出来的?”刘澹话一出口,就想起六皇子之前就能在偷溜出去,何侍郎带着人快把皇陵翻过来都没把人找到。
刘澹脸色很难看,站在他面前哪里是皇子,分明是个巨大的麻烦。
要脑袋的麻烦!
“殿下身份尊贵,如今城中乱象横生,殿下实在不应该再任性四处乱跑。”
“刘将军,你是父皇的心腹,父皇必定会先召见你。”六皇子盯着他,抿着唇道,“到时候请将军把我当做亲卫带进宫。即使将军不答应,我能找到刘府,也有办法让别人找到将军这里来,将军不想成为乱党吧!”
刘澹冷下脸,毫不留情地命令亲兵把人撵出去。
“六皇子被接进宫了,这人身份不明,你们竟然把人放进来!快让他走!”
六皇子也不气恼,他定定地看着刘澹道:“将军在皇陵见的人,不为本王介绍一二吗?”
刘澹心里咯噔一跳,脸上却不动声色。
亲兵没有刘澹镇定,手下动作不禁慢了慢。
六皇子见此,更笃定地说:“刘将军可能不知道,本王是学过武功的,耳目比别人灵便许多。那日在皇陵附近的林子里,我听到你的亲兵提到了一个名字。”
“……”
“孟国师,很有意思的称呼,这人是谁?”
刘澹看着胸有成竹的六皇子,一时感到头痛不已。
六皇子哼笑道:“后来皇陵遭到了一群江湖人的冲撞。事后追查,本王更是听说有位前朝宫人,名唤余姑姑的,曾经见到一人身影、气质、眼神都酷似前朝国师孟戚,只是外表年轻了许多。余姑姑坚持认定那就是孟国师,并说天下再无第二人有那般威势。更不巧的是,她这番形容,让我想到了之前在皇陵陆家庄附近遇到的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位正如她说的那般,世无其二,令人见之不忘。”
“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本将在北疆征战多年,后来又至平州剿山匪,在太京的时日屈指可数,连本朝官员我都认不清,更别说什么前朝国师!”
眼见刘澹油盐不进的模样,六皇子点了点头,从容地说:“那就不提这个,我们谈谈将军如今的危局,四品杂号将军的位置不上不下,宰辅们一道命令就能让你解甲归田,或者拿你问罪。你是父皇信重的臣子,等到新君登基,你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