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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给他的打入那道内力造成的,这用法是孟戚在青湖镇的时候琢磨出来的。

不会要人命,就是时不时地发作。

孟戚看到陆璋手脚抽搐的幅度,心里十分奇怪,依照他当初的意图,疼是疼的,只要没有受到外力同源内力的刺激,不应该疼成这样。

这可装不出来!

装死容易,装病发作很难,更别说这种难度极高的抽搐。

太医差点以为皇帝中风了。

所以生气会加剧体内真气的乱窜,效果更加可怕?孟戚陷入了沉思。

这时有锦衣卫进来,禀告文远阁那边的朝臣被带过来的消息,太子微微点头,外面喝冷风的大臣顿时脱离了苦海,一个接一个地进了寝宫。

天子的寝宫很大,可现在先是太子跟一群锦衣卫进来,这会儿禁卫军锦衣卫又“带着”一群二品以上的重臣来了,整座宫殿都变得十分拥挤。

像幔帐这样原本偏僻的角落也不再安全,殿内多点了灯,还有人在附近走来走去。

陈总管已经找了个机会,悄悄告诉太子,幔帐那边藏着人,看靴子应该是三皇子。

太子朝那边望去,却觉得有点不对。

再一眨眼,确实只有一双靴子,灯光模糊地照出人影。

“什么人?”

锦衣卫也发现了异常,抽刀挑开幔帐。

“住手!”陈才连忙喝止。

三皇子看着刀锋瑟瑟发抖,却没有喊叫。

众人见他不说话,以为三皇子被吓软了脚,只有太子感觉到不妙,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隔空一道真气解开了三皇子被点的穴道。

三皇子下意识地叫了一声,随后慌张地东张西望。

文远阁的宰辅们看到表现得异常懦弱无能的三皇子,都有些不自在。

这时候就要看脸皮厚度了,张宰相绷得住,姜宰相则是耳根发烫,想到自己赞同扶持这样的皇子登位,就是一阵羞愧跟后悔。

“太子殿下。”姜宰相颤巍巍地向太子行礼。

“还不搀老宰相坐下。”太子吩咐身边的人。

眨眼就来了四个内侍,不由分说把姜宰相从一群臣子里带了出去,恭恭敬敬地“请”到旁边,给了一张圆凳。

剩下的朝臣,也被锦衣卫跟内侍东扶西搀地请到了不同的地方。

等张宰相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身边的亲信一个都不剩了,只有跟自己不太对付的两个朝臣。

张宰相原本示意自己这边的人出来质问,被这么一折腾。质问倒是还能质问,可是想要互相对个眼神暗示什么,就甭想了。隔得远了,还有人在旁边虎视眈眈。

“太子为何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首先发难的是礼部尚书,他倒不是张宰相的人,而是感到扶持三皇子谋划不成了,心有不甘,忍不住拿三纲五常说话。

众臣进门的时候就仔细打量了太子。

虽然穿得厚实,一副怕冷的体虚病弱模样,但是脸色却还行暖玉的功劳,也没咳得厉害墨大夫的方子,出门前才喝了一碗,这一切都摆明了太子的病危可能是有意放出去的假消息,为的就是麻痹皇帝,为逼宫做准备。

再看疑似中风的陆璋,原本想要站在皇帝这边然后继续支持三皇子登基的朝臣心都跟着重重地落了下去。

张宰相虽然失落,但还保持着冷静,他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忽然想到了刘澹……北疆军粮的事他们做得十分周密,根本拿不到什么切实的证据,即使要查,也只能抓户部兵部的小官。疑似落在刘澹手上的那封信也不重要,没题头没落款的,咬死了不认根本没法查。

真正的问题其实出在秋陵县!

四郎山的司家在秋陵县做生意,给地方官送了不少的好处,虽然他们偷挖金矿的事没人知道,但是得了贿赂的人都要倒霉。

张宰相就得过自己门生,也就是平州知府的孝敬,当时只知晓是商户,虽然在陈朝末年曾经起兵,还受封过楚朝的官,不过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现在想要行个方便,开个雍州平州的许可,可不就得上下打点齐全?

且说陆璋得了秋陵县的消息后震怒,张宰相暗叫不妙,虽然秋陵县一场地震,那些官儿死得干干净净,但平州知府还活着。更不巧地是,事发时偏有一本司家的账册流了出来,人也是被刘澹遇到的。账册上可能会记了给平州知府的贿赂,而其中一些希贵物件,已经被知府孝敬给了张宰相。

司家可是谋逆!

这事儿要是再加上北疆军粮,张宰相的党羽必定会被斩除许多,伤筋动骨就罢,只怕姜宰相跟蒋政事会趁机发力,直接把他整到致仕归乡。

所以刘澹必须死!刘澹死了,账册的真实性还能再辩驳一番。

张宰相心如乱麻,几乎没有精神去听礼部尚书带头指责太子不孝不伦。

旁人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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