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您不给个准话,兄弟们心都悬着。”
三白眼大汉横着他,阴阳怪气地问:“这是你们帮主的意思?”
“哪能啊,帮主那个远见什么识的,我不懂!也不敢打搅他老人家,这就是我的意思,不不,我是说……”
“何耗子,别打听你不该知道的,要是活腻味了,江里的鱼还缺口吃的!”
黑瘦汉子被这么一吓,急忙摆手,缩着脑袋跑了。
查爷冲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口,骂道:“狗东西!”
随后查爷的目光落到墨鲤脸上,约莫是觉得车上的人太过镇定,他把到了嘴边的浑话咽回去,眯着眼睛问旁边的人:“是什么来路?”
“不清楚。”
“这是京城最大的那家车马行卖出的车,还是旧的!”
“车上有四个人,目标躲在里面呢!”
一个手持木棒的人肯定地说,“我看得真真切切,方才他跟何耗子因为钱的事吵了两句,我坐在路边茶摊子上,一眼就认出来了!”
车厢里,陆慜望向身形摇摇欲坠的书生,好奇心快要迫使他跳下去抓着那个查爷的衣襟,厉声命令这帮人把前因后果说一遍。
旧马车加上孟戚等人身上普通布料的衣裳,让查爷下定了决心。
“把人抓出来!”
孟戚舒展手臂,伸手把陆慜从车里推了下去。
“……我看谁敢?”
二皇子立刻回过味,抄起手里的马鞭,冲着围车的人就是一顿抽。
陆慜不会武功,这是对孟戚而言,其实二皇子是学过拳脚功夫的,会弓箭,骑在马上能用几种兵器对战。他只是好武,没有武将之才,也不可能成为武艺绝伦的猛将。
不过这会儿的敌人也不像样,似乎只有护院打手的本事,陆慜完全应付得来,纵然以寡敌众,也是不惧。
“下盘倒是挺稳,步法太乱。”孟戚慢悠悠地说。
墨鲤疑惑地问:“他跟六……跟老六打了好几次架,你没瞧见?”
孟戚嗤道:“丢人!他弟弟小他五六岁,矮他一大截,竟还被打得鼻青脸肿。”
陆慜听到这话,鞭子抽得更狠了,同时委屈得要命。
老六那是什么身手?人家有千方百计网罗来的高手教武功,他母族使不上力,加上年岁大了筋骨硬了,心一横想着学什么武功秘笈,直接收买一个高手去刺杀皇帝不是更快吗?哭哈哈地学个十年,傻不傻?
结果证明傻的是自己,二皇子憋屈极了。
三白眼的查爷怒喝一声,生生抓住了马鞭,猛然发力,这劣质马鞭就断了。
陆慜一个踉跄,差点随着马鞭被拽过去。
“敢在太京这块地面上放肆?我看你们是……”
查爷的声音戛然而止,张着的嘴里塞着一只臭鞋。
二皇子惊愕回头,只见其他人已经倒在了地上,鞋子同时也砸中了查爷的鼻子,他涕泪齐流,人晕乎乎地原地晃荡。
爬到货堆上的黑瘦汉子手里拿了只鞋子,神情呆滞。
他扔出去的鞋是要砸查爷后脑的,却莫名其妙被一阵风吹得拐了个弯,这也就算了,他揉眼睛再看,查爷带来的另外四个人也趴下了,跟撞鬼似的。
附近的货物堆上陆续冒出好几个脑袋,都是码头上的苦力,他们吃惊地问:
“怎么回事?是耗子干的吗?”
“不是我,我就扔了只鞋……”
黑瘦汉子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望向马车。
孟戚拍了拍衣袖上的灰,不做声。
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