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戚把城里的裁缝铺走了个遍都没能如愿做衣裳,正感到挫败,如今有人送上门了,他当即身形一展,连人带布一起轻飘飘地跃入那家铺子之中。
“里面发生了什么?”墨鲤质问长信帮主。
葛长信张口结舌,他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因门板破碎,店铺门敞开,里面没有灯又没开窗,自然是黑漆漆的一片。
孟戚一拂衣袖,内劲震碎了窗户,天光这才照入其中。
两个黑影飞快地冲了上来,身法诡秘。
整匹青布被内力激荡得在空中铺展开来,似是有形之灵,东绊一下西砸一记,两个黑衣人前突后绕,愣是被青布击得节节败退,迫不得已再次用暗器开道。
所有暗器都有毒,碰到木板都直接黑一个坑。
青布受内力激荡,凡是挨着布匹的东西都歪一边去了,暗器纷纷转向。
街上有来不及逃走的百姓,还有他们的摊位上的货物。
墨鲤索性学了孟戚,他将手上抱着的布扬开。
内劲围裹之下,暗器像是掉进了一个大布兜,转眼间没了踪迹。
长信帮主瞠目结舌地看着墨鲤将那匹淡蓝色布收了回来,而他们脚边的木板上则是多了一堆暗器,五花八门仿佛他们在街边摆了个卖暗器的新摊位。
两个黑衣人被布抽得昏头转向,踉跄着摔了出来。
孟戚从容地伸展手臂,细布重新落回他的肩上,而墨鲤手上那匹还没来得及收起。
长信帮主对上孟戚玩味的眼神,一个慌神,连忙挤出谄媚笑容,结结巴巴地吹捧道:
“好……好布。竹叶疏枝,月白霜清,二位挑的好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