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蒋掌柜一起跑了的人,是风行阁分舵的人。”
随从一咬牙,当着孟戚墨鲤两个外人的面承认了甘泉池可能有飘萍阁的卧底。
恰好此时,那个跟着墨鲤二人一起出去查线索的甘泉汤伙计因为武功不济没能赶去帮忙,只能蹲在风行阁在城中另一处宅邸前交集等候此刻看到众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阁主……咦,掌柜呢?”
伙计又挨个把人群看了一遍,发现不止汤池的掌柜不见了,连平日里跟掌柜比较亲近,或者深得掌柜信任的伙计都不在其中。
秋景神情难看道:“这宅子不能待,我们得另选地方。”
说话间,城内各处亮起火把,伴随着马嘶跟锣鼓的响声。
“捉拿乱党!”
“百姓各归其家,紧闭门户,城中进了乱党!”
两刻钟前,知县从睡梦里被叫起来,得知集贤坊起火的消息。他又气又急,趿拉着鞋子就要出去看情况。
“邑宰不可啊,那火势极大,半边天都映红了。”
县令还来得及发怒,又有差役气喘吁吁地跑来禀告:“邑宰,不好了!集贤坊出现了匪盗乱党,这火是他们放的。”
“什么?”闰县的县令大惊失色。
失火跟乱党是两码子事,若是被匪盗趁乱攻下县城,就算知县能趁乱逃得一命,然而地方官有守土之责,按律法轻则流放三千里重者斩立决,这可是关乎着身家性命的大事!
“乱党从哪里来?什么打扮?”
县令急得冷汗直冒,一叠声地差人把城内的兵丁集合。
“你们看真切了,确定是乱党?”
“再真没有了,更夫差点被一箭射死,您要是不信,箭头还留在墙上。”
县令终究不敢以身犯险,急命衙役带集贤坊那边的人过来问话。
正说着,城东那边轰然巨响,像是有什么塌了。
紧跟着火光忽然消失。
县令焦急地背着手原地打转。
“邑宰,大事不好了!”
十几个灰头土脸,衣服穿得乱糟糟的人进了内堂,跪下就大哭。
县令连忙道:“各位乡梓快快免礼,火已经熄了,如今是什么情形?”
“火是甘泉汤那边起的,我家有两个看铺子的小厮伙计,一个已经被乱党杀了,另外一个躲在米袋下面捡回一条命,人都吓傻了,见着人就喊乱党盗匪。”
“乱党是什么打扮?”县令赶紧问。
一个穿姜色袍子,两鬓斑驳的中年人苦着脸说:“我家的伙计也见着了,说穿着普通百姓的装束,且城门那边好端端的,也不像有人半夜来攻打县城。邑宰,这怕是一早潜伏在城内的乱党啊!”
“孙员外说得有理!”
“不过说来奇怪,那些乱党好像就是冲着甘泉汤去的。”
众人一通附和后,中年人又道:“只是孙某有一事不明,那些乱党没劫铺子,也没对邑宰不敬跑来县衙,怎地就冲着甘泉汤一家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