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安郎口头上在安慰周氏,可是他也不确定娉婷妹妹能否把周氏的手腕给医好?他心中的那忐忑不安的心情如千万只蚂蚁一样在啃咬他的心脏,是的,担心,又夹杂着愤怒,他和周氏的感情好,这会子那手腕的伤就如伤在他的心尖上一样,如一把钝刀正一块一块的在他的心脏上剜肉。
“我……我受伤了……你让我哭一会儿也不成吗?沈安郎!你这个黑心肝的,你是不是嫌弃我成废物了,哇哇哇……”周氏一边骂一边哭。
沈安郎皱了皱眉,心道,希望周氏在痛骂自己的时候,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不然太疼了,他真担心她会崩溃。
“娉婷妹妹娉婷妹妹”沈安郎疾步跑着,一路上有熟人瞧见问他出什么事情了,他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往前冲,在快到村尾的时候,他吼了几声,带着凄厉的意味。
白娉婷正巧在看屠郎中留给自己的医书呢,这会子听到沈安郎那般凄厉的吼声,硬生生的被吓了一跳。
“什么人?”楚秀弦听了淡淡道。
“是娉婷姑娘的兄长吧。”张润扬面无表情的说道。
“姐姐,一定是出事了,二哥这叫声好像……”白婉婷没有说下去,但是白娉婷已经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白娉婷赶紧把手里捏着医书往桌子上一扔,飞身跑了出去,一着急还显摆了一下她的轻功。
雪白的衣裙在空中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线,轻柔婉约,如行云流水,又如蛟龙过江,速度快如闪电。
张润扬看呆了,这小恩公的轻功咋的那么好?倘若让自己师傅瞧见了非得抢她去当关门弟子了。
楚秀弦眼眸微眯,如此轻功,却为女子,可惜可惜!倘若男子,为他所用,必定宏图大展。
白婉婷讶异的嘴巴张开,好似能装下一枚鸡蛋了。
“姐姐的轻功越发的好了,赞!”
“你姐姐只是乡野农家女,如何会那轻功的?”张润扬忽然问道,其实他是担心有人在沈家村易容了女子等着楚秀弦上当污了名声。
“我姐姐会的东西可多了,自然是有师傅教的,难道你的功夫是无师自通吗?切!”白婉婷瞪了张润扬一眼。
张润扬倒没有生气,只是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敌方细作。
“润扬,你连一个小丫头也快说不过了!”楚秀弦笑眯眯的打趣道。
“我不善言辞,你又不是不知道。”张润扬说道。
白婉婷才不去管张楚二人在闲聊什么,她只是紧张二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她也急匆匆的提起裙摆跑了出去。
“二哥?二嫂这是出什么事情了?”白娉婷出去的时候看到是哭的呼天抢地的二嫂周氏。
沈安郎见白娉婷飞了出来,顿时吃惊的眼神盯着她看,就连周氏也忘记了手腕骨折的痛苦。
“娉婷妹妹,你……你怎么会飞?”沈安郎问道。
“我跟着师傅学过一点。”白娉婷含糊其辞道,心道,反正师傅他老人家失踪了,自己这么说他也不会出来拆穿的。
“哦哦。”沈安郎听着点点头。
“娉婷妹妹,快点给你二嫂医治一下。”沈安郎见白娉婷走到自己跟前,他慌忙把周氏给放了下来。
周氏这下子回神了,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喊疼了。
“是手腕骨折!”白娉婷走到周氏身边,伸手去摸了摸周氏的手,皱了皱眉说道。
“可有什么好办法医治?”沈安郎急切问道。
“娉婷妹妹,我以后会不会不能干活?”周氏紧张兮兮的问道。
“放心,不是太难的事儿,我能治好的,保准二嫂往后能抱孩子,还能干农活,放心吧!”白娉婷笃定的说道。
“真的?”周氏不相信。
“二嫂,我可不会骗你,行了,这儿阳光太热,咱们进屋去说吧!”白娉婷邀请他们俩进屋。
顺便问了一声如何会手腕受伤的?
于是沈安郎愤怒的把蓝氏抢银钱的过程给描述了一遍。
白娉婷听的唇角猛抽,就连白婉婷过来听到了,直说这什么娘啊,又是赶女儿,又是刻薄儿媳妇的。
“二哥甭气了,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她那是掉铜钱眼里的人吶!我看你们不如分家出来单过,兴许就没有那矛盾了。”白娉婷安慰后说道。
“我们也希望分家出来单过,但是爹和祖母肯定不赞成的!”沈安郎解释道。
“二哥,我觉得我和姐姐出来单过后,这小日子过的也还行呢!你和二嫂试试看去说服咱们爹,也许爹那边过了关,祖母那儿也不是问题了。”白婉婷想了想说道。
“嗯。”沈安郎暗暗下了决心,他一定要想办法说服爹答应他们两口子分家出去单过。
“快点儿进来,外面日头太毒!”白娉婷走过去帮忙搀扶着周氏一道走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