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更是宠蓝皓兰了,即使家里穷,依旧让蓝皓兰吃穿都不错。
就连年长蓝皓兰三岁的小姑姑蓝蚌娘都是要十分羡慕蓝皓兰过的好日子。
在蓝皓兰身上,丁氏可真舍得花银钱呢。
“炸猪排骨的香味!”蓝氏心想自己有几顿没有占到荤腥了,不由地暗自吞了吞口水,但是这是娘家,她又不能去抢。
如此一来,蓝氏就想到了去偷。
等丁氏炸好了猪排之后走出了厨房,许是出去找小闺女了吧,于是蓝氏和她娘乔氏说想去厨房到点茶水吃吃吃,乔氏也没有细想,就给答应了。
等蓝氏进了厨房,找到了藏炸猪排骨的碗,直接偷了一块塞嘴里爽歪歪的吃了起来,但是拢共五快,就被她给偷吃了一块,这剩下的四块,让嫂子丁氏瞧见了,一准儿要说她偷吃。
可怜她几日没有吃大荤啊,这会子一沾这香喷喷的猪排,如此诱惑挡也挡不住,所以她一口气全给偷吃完了,猪排骨自然是有骨头的,那么剩下这些骨头怎么办呢?
蓝氏一想这些骨头可不能放在土灶这边。她捎带了那些骨头说去茅房如厕,然后如侧一结束,全把骨头给倒入了茅房处的粪坑里。
蓝氏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完这一切回来后,继续挨着她娘乔氏住在长条凳上的另外一侧,又开始拿着竹条编制竹篮子,往里铺好蕨菜叶子。
等丁氏带着小闺女皓兰从外面回来,就想去给皓兰吃炸猪排骨,可她在厨房里找了一圈,愣是没有看到猪排骨的影儿,这下她气的不行,她一想蓝氏没回来之前,家里从不丢东西,可是这次竟然丢了好吃的猪排骨!
“娘,莫不是你骗我,你自个儿把炸猪排给全吃掉了。”皓兰小心翼翼的猜到,可一看她娘杀人的目光后,她立马改了口,“娘,你说会不会是大姑姑给偷吃了?”
“我也这么猜,这贱人,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了,连吃食都偷窃!看我怎么撵她?”丁氏被小闺女皓兰一说,心中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蓝氏正和乔氏在说三儿子沈平郎读书用功,将来有可能娶贵女的事情。
他们谁也没有料到丁氏会气势汹汹的从厨房跑出来,且她还冲着蓝氏巴拉巴拉的一顿臭骂。
“你说我偷吃你炸的猪排骨?还真是笑话了!我又不是你丁氏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清楚你那炸好了的猪排骨放在什么地方?”蓝氏当然要死不承认。
“你就撒谎吧你!我们家在你来之前可从来没有发生过偷窃的事情,如今你一来,竟然还出了偷排骨的事儿,真是太好笑了,娘啊,你给咱们评评理,这出嫁了的姑奶奶在娘家住的时间那么长了,我们供吃供喝的,你瞧瞧她的态度,既然没吃,你好好说就是了,做什么对着身为嫂子的我发火呢?”丁氏冷声笑道,身后的小闺女皓兰往角落里躲去,她是明白了每次娘和大姑姑吵架的时候,她一定要远离危险地带。
“你的意思是我偷拿了?那你有证据吗?娘,你说这嫂子怎的这般容不下人呢,我只是住几日而已,我又不是打算住在这儿一辈子,有这么冤枉人的吗?哦,冤枉了还不算,还要这种恶劣的态度赶我走,我说丁氏啊,你要脸不要脸啊!”蓝氏心中本来郁闷,此刻有人给自己发泄火气,她巴不得呢,这下一骂一大串。
“哎呦呦!你说谁不要脸呢!你现在住在我家里,吃我家的睡我家的,我倘若真冤枉你了,那也是应该的!再说我又没有说你真偷,你自己干嘛上赶着承认你给偷了我炸给皓兰吃的猪排骨!还有哦,这嫁出去的女儿如同那泼出去的水,你还当你是这家里的大姑娘呢!我呸,不就是一个被男人穿过不要的烂鞋儿,你还当你万分金贵的很呢!”
蓝氏那弟媳妇儿丁氏,可不是省油的灯,她是从穷山沟的丁家村里头嫁进来的,家里头比蓝家或者顾家更穷不知道多少了,从小姐妹间都是打着长大的,故而彪悍骂人一样不落。
再说了,她一张大饼脸,长的虎背熊腰的,力气比她家男人还要大,所以一下就把蓝氏给打到在地,头发扯得七零八落,趁机还揪了她一个桃木簪子偷偷藏在腰间,然后叉着腰嘴里头不干不净的骂着。
丁氏平素还是怕这个大姑子的,门槛精的很,人嘛又厉害,婆家那边她也得势,所以在蓝氏面前都是低着头。可是这次蓝氏烟娘在家里住了好几日,连着杨梅季也不见沈家来人,她便估摸着烟娘八成要被沈土根给休了,顿时她的气势大涨。
这会儿,丁氏她虎躯一震将烟娘打翻在地,看着她披头乱发的样子,捂着腰间的桃木簪子分外得瑟。
乔氏为人节俭,但是说的不好听的话那就是吝啬,媳妇儿进了门后,莫说是首饰,就连一枝桃木簪也被她扒的干干净净。
丁氏家里穷,好不容易陪嫁的零星几样银器进门后也被婆婆乔氏给收了,每日里就是弄几支茶叶梗插在耳洞里,头上也戴不起时下妇女们戴的手工绢花,她头上戴的都是山上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