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脸,即用线将脸上的汗毛绞去。梳妆后与亲人拜别,然后用红头巾盖头蒙面,红巾四角缝上枣子、花生、铜钱即早生贵子之吉利,胸前挂一镜子,用以辟邪。
新娘娶回时,要绕村串庄,不准许走原路,谓之不走回头路。一路上爆竹声声,好不热闹。
沈家村离绿草村近的,但是因为苗氏好排场,还是租了轿子去娶亲的。
新娘由伴娘搀扶出轿。新娘扯彩进门之后,先从火盆上跨过。象征婚后日子“红红火火”。
然后踏红毡进入中堂拜堂成亲。这时由事先请来的德高望得的人作傧相司仪,主持婚礼仪式。
白娉婷觉得古代的婚礼和现代的婚礼相差不远,在把事情忙完后,白娉婷带着妹妹白婉婷去瞧热闹了。
这过年娶媳妇,又不是农忙的时间,所以亲朋好友都来了,自然也有小孩子呢。
去了沈春生和新娘陆氏的新房看看,却看见沈土根和蓝氏正在帮忙铺床。
未入洞房前,必请一位生了男孩子的妇女到新房中为新郎新娘安放被褥。并将一把五色粮撒到褥下,赶个五谷丰登的吉利。床头下放几颗红枣,意思是早枣生贵子。枕下放几粒花生,意思是男孩女孩“花”插着“生”。
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上还放着一杆秤,据说是让新郎挑起新娘子的红盖头的。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来吃把花生。”沈土根见是自家闺女把多出来的花生递给了白娉婷姐妹俩。
“爹,我们还是别要了,让大伯母瞧见了不好的。”白婉婷笑着拒绝道。
“说的是,我咋忘记了,今儿人多呢。”沈土根一瞧又有不少人往新房这边来。
门口忽然有人在叫,小孩子玩爆竹伤了眼睛。
“姐姐,有人在喊你白小郎中,咱们快过去瞧瞧,莫不是谁又剪伤了手?”白婉婷猜测道。
“这很难说的!我们还是去看看吧!”白娉婷皱了皱眉,赶紧拉着白婉婷的小手走到大门口。
忽然见马氏哭的惊天动地的,她抱着的孙子杨小剪更是哭闹的厉害了。
“娘,我让你带小剪往远点儿的地方去看人家放鞭炮,你就不听我的,你瞧瞧,咱们小剪被鞭炮伤着了,你等着咱们小剪以后当瞎子吧!”王氏心疼的直掉泪,此刻也不管旁边的相邻那么多,她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敢训斥自家婆婆。
“我家小剪咋那么倒霉,那么一点点小的孩子还什么都不会说呢!”马氏被儿媳这么骂,心中有怨气,可也知道此刻是自己不对,没有看顾好孙子,她也后悔呢。
白娉婷走到马氏身边,从她怀里接过杨小剪,伸手去掰开杨小剪的眼皮,心道,还好不是什么大伤,只是小婴儿被下着了,所以才嚎啕大哭的,弄的大家虚惊一场。
“没事儿,只是鞭炮的声音过大,把小孩子吓着了,你哄哄小剪,给他喂奶就好了。我看他嘴巴一张一张的,肯定饿了。或者就是他拉耙耙了。”白娉婷笑着说道。
一听白娉婷这么说,马氏婆媳俩立即松了一口气,对白娉婷感激道,“谢谢你,白小郎中,刚我以为咱们小剪的眼睛是被鞭炮的灰尘烧着了眼睛了呢。”
“不碍事的,别担心了!”白娉婷安抚道。
“娘,对不起,我误会你了。”王氏一见白娉婷这么说,松口气之后就是马上在人前给婆婆马氏道歉,生怕马氏到时候借机蹉跎她这个当儿媳妇的。
“好了,没事儿就好,我还以为小剪出事了呢,听着这消息儿,我着心肝儿颤了好几颤呢!”苗氏见杨小剪没事,脸色好了许多,生怕这种事情多来几次,自家又该肉疼银钱了。
进行了拜堂的环节后,白娉婷姐妹俩,包括沈金根家的那些亲戚朋友都开始入席吃喜宴。
“姐姐。咱们出多少份子钱?”白婉婷问道。
“一人十个铜板就够了,反正以后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来往!”这种极品亲戚如果能断断干净就好了,自然这句话,这么多人面前,白娉婷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说而已。
入席吃席面的时候,戴氏,沈虎郎,沈平郎也都来了,自然也随了份子钱。
白娉婷并没有去问戴氏他们出给大伯父家多少礼金?
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席面,白娉婷随意扒拉了几口饭菜,觉得还没有自己做的饭菜好吃,所以好多饭菜都没怎么动。
他们坐的席面靠近围墙这边,所以即使他们这边把菜整盘整盘倒入蒸食袋里,也是没有人瞧见的。
白娉婷瞧着蓝氏,戴氏做这倒菜的功夫炉火纯青,不由得唇角抽了好几抽。
“姐姐,我们要不要装点回去喂老黑和小花?”白婉婷自然是为两只小伙伴考虑。
“不必了,咱家老黑和小花肯定吃不习惯的。”白娉婷摇摇头。
“姐姐说的是,我咋给忘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