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媳妇,我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苗氏酣畅淋漓的骂道。
“你说什么?你沈家因为我倒了八辈子血霉?”陆山茶气的拳头握紧,恨不得上前去揍苗氏。
“可不是吗?长的丑还脾气这么臭!”沈春生愤怒道。“当初都怪那个死媒婆的嘴把你说的天花乱坠般好,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陆氏闻言阴沉着脸站着,倚在墙角边看着沈春生冷笑:“我倒是想知道,你沈春生长的好看极了,可是死媒婆把你说的那般好,搞半天却是肩不能挑的主儿,就连挑水这样的活儿还要我来干,你除了会偷鸡摸狗,你还会干别的吗?你真当自个儿是哪家的大少爷呢?没个正经事儿?”
这话一下子便捅了马蜂窝,苗氏一想到刚才老黑狗咬自己的惨样,那些受伤的地方此刻还疼着流血呢,今日自己这番遭遇都是她害的!她的力气那么大!居然不管自己这个婆婆的死活,好得上去和老黑狗拼命啊!可这个三儿媳明显是个坏胚子,居然袖手旁观!简直气死她了!
如今她见陆氏还提起这话,苗氏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眼珠都涨得通红,一边嗷嗷叫着扑了上来,厉声道:“老娘打死你这个口没遮拦的小娼妇,下贱不要脸的坏东西,婆婆都遭人欺负了!还袖手旁观不管自家婆婆的死活,现如今你还瞧不起你相公!真是欠打!”
苗氏说完,扑了过来。她常年干农活,力气也大一些,劈头盖脸一耳光便抽到了陆氏的脸上,啪啪啪的三声,陆氏顿时蒙住了。
她是新媳妇啊!这个恶婆婆居然打她,还连着打三个巴掌!
沈金根听到响声,看到这样的情景,他顿时愣了。
接着他上前去阻止苗氏,“陆氏才和咱们春生成亲,你就这样打她,不合适啊!”他劝说道。
陆氏回神之后,也豁出去了!立马扬手朝着婆婆苗氏的脸上揍上去。
见事情要闹大,苗氏已经打了陆氏三个耳光还想动手,深恐陆氏发疯之下自己儿子受伤,沈金根连忙将沈春生护好,不要他过去,若是自己的三儿子被碰着一根手指头,他这心都要疼死的!更别提苗氏稀罕三儿子的紧呢。
陆氏见着这样的情景,顿时心里一寒,自己自从嫁入这个沈家,辛苦操劳,吃的比鸡少,干的活比牛多!
可他们竟然这么对她!
须臾,陆氏眼珠儿一转,目光中露出一丝杀气来。
她在陆家是长女,虽然家境贫寒,可是从未受过打骂之气,此刻,她还是头一回挨人耳光。
今儿苗氏是卯足了劲儿在揍她!
直打得她两边脸都已经肿起来,嘴里牙都松动了,血腥味儿满嘴都是!
天空又开始落雪了,纷纷扬扬的落着,如筛盐,渐渐地又如柳絮飞舞。
灶堂上的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本来可能是想杀了老黑狗炖狗肉吃的吧。
陆氏心想自己大不了和苗氏干架一场,受伤了,娉婷妹妹那儿也弄的到好药膏!所以,她还怕什么!
一想到这儿,苗氏的手还在她身上揪着抓着,这恶婆婆真是下了狠手的,今日恐怕要狠狠修理她一顿的,陆氏干脆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见自己男人沈春生不管自己这个娘子的死活,顿时心寒加咬牙切齿恨了,她嫁的什么男人,根本就是一个摆设吧,公公沈春生上前想劝阻,可是苗氏坚持,所以她陆氏想要走出困境,还得靠自己。
她要在沈家过的好,必须自己比沈家人更恶毒!
陆氏瞧着地上刚才想要屠杀老黑狗的镰刀就在一旁,马上大力甩开苗氏的禁锢,迅速过去把镰刀拿在手里。
尚淌着雪泛着寒光的镰刀,陆氏那一双眼睛在墙角阴暗的光线下冷冷盯着苗氏瞧,苗氏冷不妨被她这样看,吓了一跳,见陆氏的眼神似凶狠的野兽一般,炙红的可怕极了!像要吃人似的,顿时她吓退了一步,警惕道:“你你想干啥?”
她一边说着,刚刚的怒火倒是泄了大半,苗氏本能的觉得陆氏有些不对劲儿,而那陆氏已经忍耐不住,也没搭理苗氏,直接朝她扑了过来,狠狠一镰刀便砍在了苗氏的腿上。
苗氏吓了一跳,见到陆氏眼中的狠厉,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手臂上一股尖锐带着寒气的东西砍进了自己身体里,顿时便鬼哭狼嚎起来:“杀人啦!杀人啦!恶毒媳妇杀人了!”
她一边喊着,一边见陆氏举了镰刀还要砍,顿时吓得胆子都破了,哀求着,就连沈金根父子俩也害怕出人命啊。
“娘子,我的好娘子,这是咱们娘啊,你……你快点儿住手啊!”沈春生忙柔声哄劝道。
“不可,不可,陆氏,你疯了不成,这杀人是要偿命的,就为一点小事儿,不值得啊!快点住手!”沈金根连声劝说着,背脊上冷汗涔涔呢。
苗氏疼的龇牙咧嘴,这镰刀的伤加上老黑狗咬的伤,她撕心裂肺的哭吼着,也顾不得腿上的伤口,顿时连滚带爬的就往院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