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来求医,我哪里有空学习?也影响了我们正常的生活秩序,反正我想拿到了郎书,然后光明正大的行医赚钱。”白娉婷微笑着解释道。
到了四月十四,晚上白娉婷在随身空间挑了两只灵气紫瓜放在好看的檀香木雕刻的盒子里,当成宝贝,准备去参加明日的塞宝会。
傅琰雪得知她要去参加赛宝会,说他也有宝物要参展,他要一起去,还说第二日会带她一起去。
白娉婷见傅琰雪坚持,也就答应了,傅琰雪说四月十五当日他来接她。
风少恒听说白娉婷和傅琰雪一起去赛宝会,倒也没说什么,只说在举行赛宝会的云上宝铺门口等着她。
四月十五早上,天下着蒙蒙细雨。
傅琰雪一袭白衣,撑着油纸伞,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白娉婷觉得傅琰雪是个很奇怪的人,家里的条件也不甚好,可是看他穿着吃食都是颇精致的,而且出行都靠马车。
白娉婷着一身粉红色绣杏花大袖的软缎上裳,下系一袭粉紫色的挑线百褶裙,带了两根雕玉簪花的簪子,一对金镂空碎粒的耳坠子,手腕子套了一对红翡的镯子,衬得肤白如玉,煞是好看。
白娉婷心道这次终于可以穿的漂亮点了,之前在沈家村每天穿的像乞丐,衣服都是打补丁的,还有点发臭的怪味儿,可现在不同了,她手里有几个银钱了,也能把自己和妹妹打扮的美美的走出去了。
平日里,白娉婷为了去上白鹿书院,都是穿男装,很少有机会以女装示人。
白娉婷这么一亮相,让傅琰雪看的目不转睛。
“娉婷妹妹今个真漂亮。”傅琰雪赞叹道。
“难道我平日不漂亮吗?”白娉婷忍不住打趣道。这好像是傅琰雪第二次夸奖自己漂亮了,她心中是高兴的。
“漂亮,漂亮的不得了。”傅琰雪宠溺的含笑道。
白娉婷打量了一下他,一袭月白锦衫,袖口绣着几枝淡雅的绿萼,乌黑的长发用白玉簪绾着,整个人透着温文娴雅,眉目清秀,俊逸之中带着一抹洒脱,如此的风华尽显。
“今儿下雨,一起坐马车去吧,不过到了滨州城,如果去的人多,我们到时候只能下了马车步行。”傅琰雪提前和她说道。
“好的,我可以步行的。”白娉婷知道傅琰雪是担心她吃不了苦。
到了滨州城,果然人很多。于是白娉婷只能跟着傅琰雪下来马车。
两人行到半路,雨渐渐地住了,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起来。
立在滨州城城西的大街上,白娉婷觉得繁华热闹。
她注意到,城西的格局和城东虽然差不多,一样被四条大街分为九大区域,市场管理方古时称为市署,滨州府粮仓等重要之地占据了同样的位置,但它们之间,是有着很大差别的。
首先,城西因为靠近丝绸之路起点开远门,从而更加繁荣活跃,也更加国际化。在这里,外国商人开设的店铺远比城西更多,波斯邸、珠宝店、香料店、药店、货栈、酒肆比比皆是。白娉婷看到很多不同打扮,不同口音,分别来自波斯,高丽、西凉、扶桑等地的外国商人来来往往,观其打扮,又以来自大宛、大食的“胡商”最多,街头巷尾总能看到他们牵着骆驼的身影悠哉慢哉地晃过。
“居然还有胡姬。”白娉婷瞅着酒楼附近有几个漂亮的胡人女子,她对傅琰雪说道。
“这是在滨州,算胡人少的,去了咸阳啊,那边的胡姬更多。”傅琰雪不以为然的说道。
“喂,你好像对京城很熟悉哦。”白娉婷听了他的说辞,笑道。
“我也只是听说的。”傅琰雪听了温柔一笑,他解释着。
“哦,即使你去过,我也信的。”白娉婷说道。
“为什么?”傅琰雪好奇的问道。
“可以梦中去过啊。”白娉婷说完,捂嘴笑了。
“娉婷妹妹,你这是在骂我说梦话吧。”傅琰雪也不恼,白娉婷却见他扬唇轻轻的对她笑着,笑容如暖洋洋的春风,俊美无双的眼中掠过风华无限,那温柔瞬间包裹了全身,她愣愣的站在他跟前。
可下一刻,白娉婷就暗恼,傅琰雪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骂你。”白娉婷笑道,只是妒忌你比我长的好看,这样行不行。
等等,她现在才十一岁,等到了及笄的时候,她一定长的比现在更漂亮,说白了这丫头就是个颜控。
“嗯。”傅琰雪点点头,只是眉宇之间似一抹轻愁拂过。“等下到了云上宝铺,你可不许和我走散,我经常听说有少女在塞宝会上和家人走散,你可得跟紧我。”
本来傅琰雪想去拉白娉婷的手,但是一想男女授受不亲,于是他就歇了那心思,只能和白娉婷并辔而行。
“娉婷妹妹,那地方快到了。稍后牢牢跟紧我,不要乱说话,不要乱动手,只管带着耳朵听。”傅琰雪耐心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