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死的时候大出血,孩子的头很大,一生下来,产妇死掉了。三个月后孩子也死掉了,你自个儿好好掂量掂量!”沈安郎觉得自己和周氏有必要说清楚这个问题,这可关系到自己的第一个子嗣的!
“你说?你说什么?”周氏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那双眼睛瞪着沈安郎,不可置信的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沈安郎颔首,确定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那我还是少吃点吧!”周氏当真是害怕沈安郎说的那种情况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娘子,你辛苦点,为了咱们的第一个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还有,我娘说的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沈安郎说道。
“嗯。”周氏纵然心中再怎么不愿意,但是她是知道的沈安郎只喜欢她一个,对她是死心塌地的喜欢。
沈安郎见周氏貌似被自己说服了,他终于松了口气。
沈安郎抬头看着天色还早,让她继续睡觉,自己则起床了。
彼时,蓝氏正气得和沈土根诉苦,一会儿说白娉婷和白婉婷怎么怎么不好,一会儿又说沈安郎有了媳妇忘了娘,一会儿又说周氏顶撞自己……絮絮叨叨的说的沈土根心烦。
“你别说了,咱俩赶来去赶集吧!”沈土根催促蓝氏道。
对于这个集,沈土根和蓝氏都重视的不得了!
蓝氏已经攒了两个多月的鸭蛋和鸡蛋,正准备拿到古苏镇上卖呢,过段时间耕地,种子肥料……忙的很!
加上前些日子还是清明节,有剩余的青团子的!
如今早上去赶集的时候,吃几个青团子裹腹。
只是插秧还要过一段日子呢。
所以这几日,沈土根也算轻松悠闲了一段日子。
最近家里用了些钱,之前又支出一百文买了几头羊。
还要存些钱给沈平郎整理院子,过段时间又去插秧了,家里现在人少,他又上山打了豹子卖了一些银钱,也算存了点儿。
插秧的话,由于分家,家里便少了几个劳力,还是准备要请人帮忙的,还得花钱,因此今日也不准备去地里,天不亮时就从屋里各捉了一对鸡鸭鹅出来,从土灶角落那边的稻草堆里抽了一些干稻草将鸡鸭鹅的脚捆了,准备拿到镇上卖换些银钱。
不过蓝氏倒是有些舍不得,摸着鸡鸭鹅的脑袋叹息:“唉,相公啊,这些鸡鸭鹅要不再留着多养些日子吧,再孵些小的出来,也好留个种啊。”
这会儿外头天色微亮,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沈土根的脸在晨曦的亮光下显出几分疲惫来,他沉默的抽了一阵烟,这才抖了抖烟杆,将烟袋子重新收了起来,也望了还在不住叫着的鸡鸭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不说了,过些日子我再去沈里正家捉几对小的重新养就是,如今家里使银钱的地方不少,马上安郎的媳妇儿生产,满月酒要办吧,安郎总是我们的儿子吧,我们是不是该帮衬点呢?还有虎郎和夏家那女娃子的事儿,虽然我们不太赞成,可是我也打听过了,左邻右舍对那女娃子的印象还不错,等她和咱们虎郎成亲了,这办亲事,咱们能出一点银钱,还是要帮衬的,总不好叫夏家人瞧不起咱们虎郎吧?所以这些鸡鸭鹅,你也别舍不得了,该卖掉还是得卖掉!”
他说完这话,蓝氏一边数着筐里的蛋,一边就有些不大痛快:“哎,说来说去的,如果不分家就好了,那两丫头那么会赚银钱,那个青砖大瓦屋岂不就是咱们家的了!”说这话的时候蓝氏在心里头懊悔不已。
“已经分家了,你也别再提了,回头闺女们回来,我也不指望你对她们多么的热情,起码别再和她们置气了,两个闺女在外头的日子怕是也挺艰难的。”沈土根有段日子没见两个亲闺女了,心中多少是有点儿惦记的。
“能怎么艰难?都有能耐造起青瓦房了!你也不看看咱们家,可都是一水儿的土坯房!”蓝氏忍不住念叨了。
“好了,好了,咱不说了,你快点儿拾掇好了,咱们也好去镇上赶集,对不?”沈土根听着蓝氏的念叨,实在扛不住了,于是他又催促道。
蓝氏难得穿上了一身整洁干净的朱红色褙子的衣衫,看起来年轻俏丽。
这衣服瞧得出来平日是压箱底的,八成新的样子,上头没有打补丁,蓝氏拿着桃木簪将头发挽了起来,上头还簪了朵绢花,整个人瞧着跟平常完全不一样,显得俏了几分,更别提她如今的容颜堪比童颜,白皙精致水嫩。
她脸上并没有涂脂抹粉的,沈土根觉得她当祖母的人了,没有必要花费那个闲钱给她买那些胭脂水粉等物,此刻蓝氏这等发鬓簪绢花已经是极为隆重打扮了。
蓝氏跟着沈土根一起去赶集了,蓝氏身后背着一个竹筐,沈土根则拿着扁担挑着家禽走在前头,蓝氏跟在后头。
“哎呦呦,你们老两口咋的这么可怜,你们家闺女都发财了,你俩咋还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