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郎嗅了嗅,还真闻到一阵怪味儿。
“是不是咱们厨房里的菜馊了?”秦二郎疑惑道,说着他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进入六月底,这随便走几步,额头上就会冒汗,秦二郎一手拿着汗巾擦脸,且眼睛四处瞄着,再用鼻子嗅了嗅厨房,但是没有嗅到他娘子顾荷花说的臭味儿。
“娘子,到了厨房里,那味儿闻着淡些,可也没有你说的什么臭蛇啊!”秦二郎冲着堂屋的方向喊道。
“那你去你大哥他们家的房子里去瞧瞧,别是他们家那边长久没有人打扫,有了什么死蛇,死蟑螂之类的恶心东西。”顾荷花放下手里纳了一半的鞋底,起身走了出去,对秦大郎说道。
“我大哥人虽然不在家里,可我们也不能贸然开他们家的房门去瞧瞧吧?”秦二郎不太赞成。
“那难道整个夏天都让咱们闻这臭味儿,你要是想闻,你一个人去闻,我可是要去六妹家里避避暑了。”顾荷花佯装要回屋去收拾衣物打算去顾秋心家。
“这哪能啊?若是你这般去,肯定会被六妹夫笑话的,你还是别去,安分的呆在家里吧,成,我这就哪了扫帚去帮大哥家瞧瞧有没有脏东西,我去扫一下,要不,你和我一道去吧。”秦大郎拿着扫帚,催促顾荷花一道去。
顾荷花点点头,也拿着扫帚一起去了秦大郎家。
吱呀一声推开门,秦二郎和顾荷花面面相觑,因为越走进堂屋里头,那臭味儿更是浓郁,等他们看了一圈,这堂屋里头也没有什么死蛇和死蟑螂啊?怎么还那么臭?
“会不会是从那边茅房里传来的味儿?”顾荷花猜测道。
“我去瞧瞧。”秦二郎点点头,然后走去茅房的方向,半响走了回来也没有嗅到非常臭的,只是茅房还离他们自己家远着呢,所以肯定不是,再说这茅房上面还铺了好几层稻草呢。
秦二郎皱了皱眉,寻思着他和娘子到底哪处没有好好看看?
顾荷花也在想着,倒底还落下哪里没有看?
过了好一会儿秦二郎和顾荷花共同想到一个地方,那就是秦大郎家里的地窖里,那是冬天储存蔬菜的地窖,许是许久没有人去,那边地窖里的菜腐烂了吧,秦二郎夫妻俩还就是这么想的。
秦二郎拿着松枝点了火,做成松枝火把,然后带着顾荷花一道走下地窖的台阶,只是越靠近地窖深处越能嗅到一股此刺鼻的臭味。
秦二郎和顾荷花对视一眼,很快发现那臭味是从一只麻袋里飘出来的。
等秦二郎把系着麻袋的草绳解开,只见一阵腐烂的臭味铺天盖地的扑面而来。
秦二郎皱了皱鼻子,把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来,可等他定晴一看那倒出来的东西后,吓的腿都软了,居然有类似人的手指,头颅,秦二郎当即吓的晕过去了。
顾荷花离的远些,等她也看到那堆东西的时候,先是害怕,接着一想起顾秋心和自己说的六妹夫风少恒说的一直都没有查到的顾氏顾芙蓉的下落,顾荷花当即吓的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她越想越害怕,竟然身子一歪,倒在一边晕厥了。
过了很久,顾荷花先一步秦二郎醒来,虽然害怕那堆尸体,可是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尸体会不会是二妮的?
不会啊,秦大郎不是捎口信说他和二妮过的很好吗?还说他现在在外地做了什么生意啥的?
在顾荷花胡思乱想了一阵后还是没有啥主意,于是她伸手去把秦二郎给推醒,秦二郎害怕的瑟瑟发抖,“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我不是尸体,相公啊!你快点想个辙!在咱们这儿发现了尸体,咱们要不要报官啊?”顾荷花见秦二郎吓的眼睛都不敢睁开,于是她大着胆子去掐秦二郎的大腿。
许是掐的太疼,被秦二郎一推,“你个臭娘们,咋掐我呢!”
这么一骂,倒是把秦二郎的胆子又吓了回来。
“这家里发现尸体,咱们还是先别声张了。”秦二郎担心别是他大哥杀了人,所以他不敢声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臭味没准儿越飘越远,总会引起别人注意的,隔壁王二郎和你不是为了一口井吵了吗?他正等着抓你小辫子呢,再说你猜猜这会不会是你大哥杀了什么人弄的尸体,还给一块一块切开了。”顾荷花此时心中还害怕着,她躲在她男人背后,眼睛也不敢睁开,更不敢这个尸体是男的,还是女的。
“罢了,我们先出去讨论吧,然后我们自己筹点银钱叫个匠人把地窖的口和缝隙全给堵上吧,反正大哥不在家,这事儿我还是做的了主的。”秦二郎起身看也不看那堆尸首一眼,他别过脸去,想拉着顾荷花一起离开地窖。
夫妻俩逃也似的离开了地窖。
次日一早去请了泥瓦匠来,可是泥瓦匠一闻那臭味,就说这活不接,还嫌秦二郎夫妻俩给的银钱太少,他说若是秦二郎肯多给一两银钱,他这活勉为其难就接了。
但是秦二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