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敢赠人了。”
“既是皇上喜爱姐姐赐给姐姐的礼物,妹妹怎么能夺人所好,更何况这步摇戴在姐姐发间正是相配,给了妹妹不过是暴殄天物罢了。”阮贵人仍旧表现得大度,语气中带着一份艳羡,却不会让人觉得嫉恨。
敬妃对阮贵人的反应很满意。
“对了,本宫看你这皮肤真是嫩的掐的出水来,可有什么美容养颜的私密方子?”敬妃似不经意的一问,让阮贵人闻言心中一突。
“妹妹不过是喜欢喝内务府送来的羊乳罢了,之前也问过太医,说羊乳喝多了可以美白肌肤的。”阮贵人娇嗔一笑。
“是吗?本宫倒是第一回听说。”敬妃若有所思。
敬妃带着笑意而去,阮贵人看着她的背影,面上笑意不减,她的美容法子岂会轻易泄露?
玉竹见自家主子神色淡然,眼神却有些飘忽,便知她已经想到别处,又不敢出言打扰,只好小心扶着她免得摔倒在御花园。
“主子,瞧这芍药开得真漂亮,”玉竹见到一簇艳丽的芍药,忍不住发出惊叹的声音。
阮贵人适才收回神,看见这芍药,不由地想起了写芍药的诗句来。
“今日阶前红芍药,几花欲老几花新。开时不解比色相,落后始知如幻身。”
“这种芍药尚还有一个别名,叫粉池滴翠。”好听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这个声音因为实在太过美妙,所以阮贵人记得很清楚,她屈膝行礼道:“见过叶贵嫔娘娘。”。
“不必多礼,”叶贵嫔的声音柔得足以掐出水来,她看了一眼那几朵开得正艳的粉池滴翠,笑着说道:“这种芍药算不得名品,若论艳当属东方红这品种,论清美当属冰清,这粉池滴翠却是不够艳不够清灵,在这御花园中,只是一般般而已,难为它能入了阮贵人妹妹的眼里。”
“嫔妾不过一介俗人,瞧着花好便喜欢的紧,却不知道这些芍药还有这么多品种。”阮贵人笑答,“不过各花入各眼罢了。”
叶贵嫔面带笑意道:“有阮贵人妹妹说的这话,这粉池滴翠即便不打眼,也合该开得再艳些了。”
这叶贵嫔便是先前一起和阮五娘一道选秀的祝叶儿,最近颇为受宠,所以此时有点儿趾高气扬的样儿。
待叶贵嫔走远,阮贵人方才低笑出声,这叶贵嫔哪里是跟自己谈芍药,不过是拿这粉池滴翠给她下马威罢了,变着法儿说她阮贵人的容貌不是最美的,气质不是这后宫最好的,别老想夺得皇上的宠爱。
不过是贵嫔而已,又不是贵妃,简直是欺人太甚。
“主子…”玉竹等宫人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叶贵嫔话中的意思,不由得担心的看着阮贵人。
“告诉内务府的奴才,这几日送往芳烟殿的花要准备些粉池滴翠,我倒是对这花甚是喜欢。”阮贵人紧紧的捏着手里的绢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自静嫔有了身孕之后,楚燕帝倒是翻了其他后宫佳丽的牌子,比如今晚翻了芳烟殿阮贵人的牌子。
如今芳烟殿也算得上是得宠的主儿,但是比起叶贵嫔之人,尚且差了些,所以皇上翻其牌子,当真不如静嫔请出喜脉那日打眼。
楚燕帝来到芳烟殿时,见一个景泰蓝的蓝色长茎细瓷瓶中插着几支粉池滴翠,随口问道:“爱妃竟是喜好芍药,明儿让内务府送盆黄玉衣那个名品芍药过来。”
“皇上可别浪费那等名品,嫔妾不过见这些花开得好看便叫人送了些来,若真送盆来,待过几日,皇上来瞧恐怕只能见枯枝了。”阮贵人捂嘴笑道。
楚燕帝微愣,他倒是没有想到阮贵人这般直接拒绝了,若是其他女人,不管得了何等赏赐,也只会高兴谢恩的。“爱妃不喜这些名品?”楚燕帝见阮贵人这般,倒真有了几分刨根问底的兴致。
“皇上这话可是取笑嫔妾了。”美人眉目一斜,便又是另一种风情,阮五娘做这个动作极其自然,比那些故作娇羞来得更加美妙,“花虽然是花,可也有生命,摆在那儿瞧瞧便是,摘下来反倒没了生命,何苦来哉?”
“爱妃倒是实诚,朕喜之。”楚燕帝被这眼一斜,心有些痒痒,在阮贵人的唇角偷了个香,“不过在朕瞧来,爱妃便比那芍药还要来得娇艳几分,不若让朕好生品尝一番。”
楚燕帝在朝上被那些奏折气的要死,有御史弹劾宫中用度问题,而且南方那边的战事也麻烦,眼看平阳关快守不住了,真是急死人,更有传言说楚燕帝子嗣方面不行,这后宫的娘娘们怎么就无一人生下男孩呢?静嫔虽然有孕,可是也不一定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男孩吧?
再者楚燕帝现如今只立了个皇贵妃,却不立皇后,大臣们都在谏言希望皇上立后云云。
楚燕帝憋了一肚子的气,他心烦着呢,所以来阮贵人这儿找自在。
阮贵人心想,既然皇上说她比花还来得娇艳,这动作怎么跟饿了好几个月似的,所以这话里,品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