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吵一吵,没准儿啊,他们俩的感情更好。”白娉婷闻言笑道。
“大小姐这么有把握?”阿若有点不太相信,眉头皱了皱说道。
“我有多少把握谈不上,如今也只是看个人造化吧。”白娉婷淡淡一笑,抬手撩了撩额前的几缕发丝说道。
“到底是真头晕还是假头晕来着?”顾七娘正在说那人,语气有几分急躁,让别人听了觉得说话的人显得凶巴巴的。
“他自然是真的头晕,你一小丫头不懂医理,处在这儿做什么?”姚郎中这是要顾七娘走开别妨碍他给病患瞧病。
“我娉婷,你总算来了。”顾七娘见白娉婷来了,立马激动的迎着白娉婷走了过去。
“是啊,我若再不来,你们俩可是要吵架了。”白娉婷伸手理了理发鬓,嫣然一笑道。
“没吵。”顾七娘绝不承认。
“吵了。”姚郎中这厮会拆台。
白娉婷闻言会心一笑,只是对姚郎中说,“这是我好友的妹妹,从今日起,她便是回春堂医馆的招待。”
“娉婷,做招待是不是很忙?”顾七娘问白娉婷。
“嗯?七娘可是无法胜任?”白娉婷问道。
“我可以胜任的。”顾七娘点点头。
“这就对了。”白娉婷笑着说道。
阿若跟着白娉婷从回春堂医馆出来,小声的对白娉婷说,“大小姐,顾七娘也许是后悔了吧。”
“何以见得?”白娉婷不解道。
“奴婢猜的。”阿若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掰来掰去,又扭头看了一眼正开始忙碌的顾七娘,说道。
“没事儿,她刚来,我嘱咐别人会多多照拂她的,再者,我也不能让她砸了咱们回春堂的招牌啊。”白娉婷笑着说道。
七月初三,白娉婷十四岁生辰。
白娉婷本想低调一些,但是架不住锦园一拨人说要好好庆祝,姜娘子更是说想要熬两大锅粥去给乞丐吃,施粥做善事。
白娉婷本想反对,但是白婉婷,叶溯等人都觉得这个主意好。
七月初三这日,天气极好,古苏镇岳桥边架起了两口大锅。
锅中烧着热气腾腾的玉米粥,粥棚上飘着红绸带,红绸带上写着庆贺白神医十四岁生辰,特意施粥,以结善缘。
姜娘子和赵娘子等人忙的焦头烂额。
附近的一家酒楼里,白娉婷手执美人纨扇正在给自己扇风。“这天气可真热。真难为姜娘子她们对着热乎乎的大锅了。”
“大小姐,这是好事儿,姜娘子也是为了你好。对了,今天是你的生辰,你可要请沈家人过来?”阿若问道。
“不必喊了。”白娉婷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不要喊了?”阿若觉得恨奇怪。
“往后聚在一起的机会很多,也不差这会子。再说我娘身子重,我爹肯定走不开。我大嫂二嫂手头上的事儿也多,就不打扰她们了。”白娉婷笑着摇摇头。
到了下午,才把两大锅热粥才施舍掉,白娉婷主仆几人才一起离开。
但是也因为白娉婷施粥的这个举动让大家都觉得白娉婷是个心地善良的神医。
回到回春堂医馆,门口有一个农妇打扮的女子,她手里挎着一只篮子,上面盖了一块灰布。
“冒婶儿,你咋的在这儿?”白娉婷见是上次自己给瞧了月子病的烟笼村的农妇冒氏。
“我今个在山上采了一点野货来谢你。”冒氏笑盈盈的揭开了那块灰布。
只见里面包着十几只拳头大的栗子球,白娉婷不由地眼前一亮,蹲下身小心捻起一只栗子球,就像一只大刺猬,有的球外裂开了一条缝,露出里面挤压在一起的红色栗子壳。
“大小姐仔细别刺着!”阿若在一旁提醒,又问冒氏:“冒婶儿,你这些栗子是从哪弄来的?咋还带着球呢?”
“不是要十月中旬成熟吗?怎的现在就成熟了?”白娉婷疑惑道,莫不是这个时空和现代不一样?
冒氏笑着忙地将那块灰布卷又遮盖起来,看了眼白娉婷道:“我就是来跟白神医说这话,这些栗子球,是我今日一早去烟笼山北边山头那块的一大丛栗子树,我当时带的这包袱卷不大,不然急给全采回来了,适才采摘了一点而已。其他地儿可没有,就那么几棵栗子树是早熟的。”
“一点也足够了。谢谢冒婶儿。”白娉婷客气的笑着说道。
“阿若,你领冒婶儿进屋去歇着。姜娘子,今个我生日,你去厨房把糯米糕拿五块让冒婶儿带回去给她的两个孩子品尝下。”她想冒婶儿特地为了她大清早的去深山里给她扯栗子下来,她当真挺不好意思的,是以,她想起今个做了不少糕点,正好让冒婶儿给带回家去品尝吃吃。
“这可使不得,我是来谢恩的,可不是来拿东西的。”冒氏非常朴实,怎么都不肯要,她坚决不要,推推搡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