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道,“你是他救的。”
“多谢范公子相救。”宁大郎再次拱手作揖道。
范牧则摆摆手,潇洒道,“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坐上马车,白娉婷让宁大郎坐上了孔太医他们的马车,她让许氏和针娘一起坐上了她和沉香的马车,然后一拨人一起回了知府府衙的后院,胡知府的妻子苏氏知道大家都没有吃饭,急忙吩咐仆人做饭,又着人赶紧给大家安排好了房间,让大家先各自回房梳洗休息。
白娉婷回了自己的厢房,简单梳洗了一下,府里的下人很快送来了饭菜,饭很简单,一小碗米饭,三个素菜一份炒蛋,白娉婷知道现在夹兰县缺粮,于是一点埋怨也没有,匆匆吃了饭,小睡了一会儿养精蓄锐。
“郡主,不好了,那个宁大郎现在腹泻,还昏迷了,孔太医担心会不会是痢疾,现在孔太医让奴婢来请你过去瞧瞧。”孔太医让府衙里的婢女春梅来喊白娉婷。
白娉婷忙从床榻上起来,带着沉香一起跟着春梅走去了宁大郎一家的厢房里。
前院宁大郎的房间里,许氏和针娘侍候着宁大郎,孔太医正在一旁等白娉婷来。
此时他们见白娉婷进来,急忙躬身行礼,白娉婷忙让他们不必行礼了,然后她在宁大郎的额头摸了摸,还好,热度慢慢退了下来,又拿自制的竹制听筒在宁大郎的肺部听了一会儿,肺部的确有一些杂音,呼吸音很粗。
但情况并不算太严重,这才放下了心,拿了一些药出来转身吩咐仆人:“你们多看护着他,如果他醒了,就让他多喝水。这药每三个时辰吃一次,吃饭暂时先吃些稀粥和容易消化的东西。”
“孔太医,宁大郎不是痢疾,你别担心,我看你是不是休息一日,明个别跟着我们去灾民安置点了,否则你也染病了,我们几个可就缺了助力了。”白娉婷瞧着孔太医年纪大,还有点气喘,于是柔声说道。
“好的,谢谢郡主体谅。”孔太医也确实累乏了,点头答应了。“郡主,咱们几个可以轮流休息,不然每天这样,下官也担心郡主你撑不住的。”
“没事儿,我年纪轻,不碍事的。”白娉婷怎么能告诉他她有空间灵泉相助呢?
“好的,这样吧,就让你和龚太医二人轮流歇着,你歇了一日让他歇一日就行,再过两日,凝香背部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她也可以给我打下手了。”白娉婷又说道。
“是的,咱们就听郡主的。”龚太医也听说了宁大郎的事儿,马上从他住的厢房那边赶了过来,恰好听到白娉婷说的话。
白娉婷点点头算是这事儿就那么定了。
从宁大郎的房间出来,白娉婷遇到了去取三千担粮食的张润扬。
“娉婷,你没事吧?我听说你遇到行刺了。”张润扬也不管沉香就在边上,就想上前来拉白娉婷的手。
当一碰触那只绵柔温热的小手后,张润扬的心定了下来,他想他在刚才听到鬼一鬼二的禀报后,恨不得自己没有去鹿州港,他就是想保护她。
刚才他已经把鬼一和鬼二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让他们暗中保护,他们差点儿让白娉婷死于利刃之下,怎能不教他愤怒,怎能不教他心疼?
白娉婷顿时脸都羞红了,这个张润扬怎么能这样?沉香还在边上呢?还有孔龚两位太医还在后面跟着出来呢,此时瞧见了,会不会乱说出去。
“张将军,郡主,你们继续,继续,下官眼盲,没有瞧见,真没有瞧见,下官告退。”孔太医立马双手捂住自己双眸,回他自己住的厢房去了。
就连龚太医也说,“是啊,下官也没有瞧见,下官告退。”开什么玩笑,这郡主和张将军的暧昧关系,他们还是没有瞧见的好,只是皇上知晓了会不会很伤心?
只是乾清宫里的某人正在对着一封密折乐的眉开眼笑呢,他心道,你是朕的好友,朕也担心你的终身大事啊,如果能撮合成功,就好了。
沉香也想乘机告退,但是被白娉婷给拦了下来,说道,“不许逃,沉香,你给本郡主站住。”如果连沉香都走开了,那她真的是和张润扬私相授受了,被旁人传到了咸阳,会累及自己和婉婷的名声的。
沉香只能低头,心道,哎呀,郡主你好坏,让我的处境好生尴尬,她觉得此时张润扬一定很想把她给灭了吧?反正她现在是不敢看张润扬的。
“张润扬,我好着呢,你你给我放手。”虽然她很感动他对他的心意,但是他也不看看场合,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来拉她的小手,他怎么不想想女孩子家的闺誉,幸好沉香在边上,也能遮掩的过去。
其实吧,白娉婷心中还是感觉甜丝丝的,因为张润扬在意她呢。当然她是不会笨的说出口的,还有一年就要及笄了,她是要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张润扬关切的拉住白娉婷,将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担心和爱恋,“娉婷,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倘若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