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陪房。
毕竟桂嬷嬷年纪大了,她有些事情已经去让宝菊出手管了。
让大家认识了女主子,宝菊把人都给散了,今天让宝菊过来说话也是告诉大家,今后这个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就是宝菊了,同时也是给宝菊一个树立威信的机会,凝香和沉香是负责保护自己的安全,抱琴就负责外面的事儿,宝菊的男人许杰就接受白娉婷陪嫁的庄子和宅子,以后就总管这两处。庄子里的租子出息什么的,也要宝菊两口子从中经手。
“少奶奶,这里是院子以前的账目和钥匙,请您过目。”黑樱拿着一串钥匙,和几个本子,过来对白娉婷说道。
这些钥匙和账目,主要是张润扬以前的月钱的花销,估计是很多的,他自己也说了在去查抄贪官家的时候能乘机捞不少金银财宝的,现在这院子里有女主子了,也是时候交出这些权利来了,让她帮他理财了。
在月钱方面,白娉婷参照现代发薪水的方式。
到了时候,让宝菊去领了,统一发给大家。也是避免了这些下人的月钱被那些奴才们给克扣的意思。
白娉婷也是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很多管事的喜欢克扣自己手底下的人的月钱,在很多大户人家都形成了定例了,至少在他们梅林阁里,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该给多少就给多少。这样一来,在梅林阁干活儿的人就能拿到完整的月钱,比其他地方就要好一些,不说忠心不忠心的,起码干活儿比以前勤快,人心都是慢慢的培养出来的,自己能做的到这些的,就尽量做到。
白娉婷是这么想的,就好像她开设的第一医馆,也是这样发月钱的,所以大家相处起来还是和和睦睦的,这样挺好。
八月二十六日,天气晴朗,今日是皇上要为楼兰太子北堂瑾践行的日子,所以皇上备下了践行宴。
白娉婷和张润扬被传召参加践行宴。
践行宴设在鹿台那里举办,且有四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和及其家眷出席,一盏盏宫灯在两侧的廊檐间燃起,照的整个皇宫殿宇森森,亮如白昼,灯火通明间,四周尽是临时移过的花树,粉红的山茶花,雪白的梨花,娇艳的海棠花,嫩黄的丹桂,皆盈盈在枝头怒放,灯火下,玉树琼花,一片璀璨琉璃美景。
白娉婷和张润扬坐的席位挨着皇上,大家可见亲疏程度。
各府女眷依次而坐,对面是皇室贵族以及各部臣子,也是依次排列,等级森严。
前面高台上动人曼妙的歌舞,此时都吸引不了白娉婷的目光,白娉婷探究的视线落在对面首席坐着的年轻俊美男子身上。
蟒袍玉带下却不是别人,他乃楼兰国如今的太子北堂瑾,不久后的楼兰国国主。
“娉婷,你在看什么?”张润扬侧目问道。
“我在想今晚皇上会不会多赐几个美女给楼兰太子?”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对啊,看这阵势也许会赐婚也不一定。”张润扬猜测着说道。
她今夜很美,美的惊心动魄,这是北堂瑾看到白娉婷第一眼,涌上心头的感觉,她给了北堂瑾一次非常震撼的惊艳,以前的白娉婷,就像那枝头半含半吐的花蕊,虽也美,却不免青涩,现在的绾着少妇发髻的白娉婷,正如周遭怒放的海棠花一样,娇美艳丽,别具一股子入骨入髓的妩媚风情。
这股风情为席间另一个男人而设,独属于那个幸运的男人,即便北堂瑾早就决定放手,今夜却仍止不住有些嫉妒。北堂瑾不由自主扫了眼那边的张润扬,长的不如自己帅,居然武功好,且又得娶娇妻,可算意气风发,只看皇上的意思,就知道这个张润扬虽无爵位之尊,却比那些个宗室承爵的国公侯爷什么的,还要风光太多。
且他若有若无落在对面白娉婷身上的目光,那样温柔,时不时唇角一弯,可以明显看出,两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北堂瑾的心境酸涩复杂,忽听前面铮铮铮的鼓声响起,在夜色中尤为清晰,不禁抬头看去,高台上被四周忽而亮起盏盏明灯,照的高台之上明光璀璨,中间不知何时放了古筝,古筝前坐着一身着绯色罗裙的美人,修长如玉的指尖在弦上勾勒出一个又一个动人的音符。
白娉婷皱了皱眉,这个女子好像和自己说过话呢,哦,是长信侯的胞妹,据说她曾去水月庵大长公主那边侍奉过,如今被皇上册封为嘉柔县主的曲写意。
皇上的打算是想把曲写意嫁给北堂瑾当太子妃吗?
单说此时,曲写意一曲筝曲罢,沿着中间大红的毡毯,缓缓上前行礼,祝皇上身体康健,万寿无疆,国家繁荣昌盛!
她抬起头来,发鬓上振翅欲飞的金蝴蝶发簪,在那金蝴蝶尾端下一串明珠,垂在额际,映着一张芙蓉俏面,配上曳地镶着金线的绯色轻纱,夜风中,翩然若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美轮美奂,风华绝代。
皇上不禁扫了眼下首的楼兰国太子北堂瑾,见他脸上有瞬间的惊艳之色,不禁得意。白娉婷心道自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