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么大的虫子咬了似的。
秦惜兆只觉得自己疼的龇牙咧嘴的。
“你怎么了?”南疆侯皱了皱眉,刚才还神清气爽的嫡幼子怎的一会儿的功夫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了,好像是被什么人掐了似的,只是在这里,也就他们父子俩啊,真的没有旁人啊,难道是鬼?
白娉婷憋笑憋的辛苦死了,自然是服用了隐身丸的张润扬,他听到刚才秦惜兆低俗不堪的话语后,气得不得了,于是为她伸张正义了吧,瞧瞧张润扬一会儿上前去抓他的脸颊,一会儿伸出脚去踹,去踢秦惜兆,可怜秦惜兆疼的肝儿都疼了。
“嗷嗷嗷,父亲啊,救命啊,有鬼啊!有鬼啊!救命啊!”无论秦惜兆怎么逃,他都感觉自己似被人打了一样。
白娉婷心想具体怎么谋反的事儿还没有打听到呢,于是她抬手让张润扬住手,两人站在一起,继续大大方方的偷听南疆侯父子俩说话。
“父亲,有鬼啊,真的有鬼。”秦惜兆口中还在嘀咕。“父亲,明个一早让人去道观喊一帮道士来别院抓鬼吧。”秦惜兆心中害怕,于是提建议道。
“那怎么行?万一让人发现了咱们这儿有藏匿私盐的罪证,咱们岂不是倒霉了?”南疆侯摇摇头说道。
张润扬闻言心中一想,莫非南疆侯贩卖私盐?
白娉婷心道古代的盐税很高,莫不是南疆侯靠贩卖私盐敛财,然后暗中大肆招兵买马?
“父亲,你不能总这么被动啊!按我说不如在皇上的万寿节动手?”秦惜兆揉了揉发疼的脸颊,对南疆侯说道。
“嗯,这么一想也不是不可以,罢了,咱们先从长计议吧。”南疆侯说道。
“父亲,今日娘进宫去见妹妹的时候,已经带了一包无色无味的毒药去了漪心殿。”秦惜兆见他爹还想徐徐图之,便发狠道。
“你这混账东西,怎的动手之前不和为父好好商量?万一你妹她失败,岂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南疆侯被这个愚蠢的儿子气得黄疸水都要翻涌而出了。
张润扬一听这两人真的在密谋谋反,还想给皇上下毒,谋害皇上,弄什么谋权篡位,这还得了?
张润扬愤怒之下一脚踹翻了凳子,就这么个动作把南疆侯父子吓的脸色发白。
“父亲,会不会真的有鬼?”秦惜兆也许是坏事儿做多了,此时竟然疑神疑鬼起来。
“来者何人?请报上名来!”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南疆侯立马抱拳恭敬道。
但是张润扬和白娉婷才不鸟他呢,继续戏刷南疆侯父子俩。
南疆侯面色虽然淡定,可心中到底还是怕死的。
而且他上过战场,杀死的人也多,是以,他不止害怕,还担心那些被自己杀死的冤魂深夜来找自己索命。
白娉婷干脆掌风一挥,屋子内所有的蜡烛的烛火全都灭了,她的嘴巴里发出可怕的呜咽声,许是口技表演的太精彩了,让南疆侯吓得毛骨悚然不说,吓的一泡尿还撒在了身上,弄的南疆侯全身臭烘烘的,总之非常的狼狈。
当然秦惜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一只脚还被张润扬搬的一只椅子给砸中了,吓的他面如土色,人也差点儿变成痴呆。
“来人呐,来人呐,有鬼,有鬼。”南疆侯父子俩吓的抱头鼠窜的乱喊一通。
张润扬和白娉婷见探听的差不多了,便一起出了府邸。白娉婷再给张润扬一粒显露丸,是以,张润扬不用隐身了,白娉婷自然也脱下了隐身衣。
“走吧,咱们赶快回去,这个地方不安全。”张润扬想着还是先回去张府再细说。
寻到刚才和鬼一鬼二他们分手的屋脊,鬼一看两人回来,急忙现身过来道:“主公,夫人,怎么样?没事吧?”
“这里不太安全,快撤退。”张润扬对鬼一鬼二说道。
几人再一次顺着原路回去,在路上,张润扬悄声告诉了鬼一鬼二暗中想谋权篡位的事儿,几个人悄悄地回到张府梅林阁,花厅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在摇曳,张润扬推了虚掩的门进去,正在等待他们归来,此时还在灯下绣花的凝香和沉香闻声一下子跳了起来,待看清楚是自家郡主和姑爷回来了,凝香过来拉着白娉婷就不松手,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嘴里连声说道:“郡主,您们可回来了,紧张死我和沉香了!之前你不让奴婢们跟着去,郡主,您快坐下歇歇,鬼一鬼二,你们也坐,你们都辛苦了,快喝杯热茶,吃点点心!”
沉香已经去倒茶水了,两个婢女很是自觉,也不问详细情况。
“明个我一早进宫去和皇上说,今个也晚了,咱们先歇着吧,鬼一鬼二,你们你快去歇着。凝香,沉香,伺候你们郡主去沐浴。”张润扬抬手拿下了黑色面巾,然后阴沉着脸色下令道。
两人都沐浴之后,到了卧室里头,终于是两个人了,白娉婷方才问道。
“润扬,你是不是还在生气秦惜兆那个混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