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才让贴身伺候的芍药进来梳洗。
“世子妃,你咋又哭了?是不是世子他又训斥你了?”芍药是琉璃郡主的陪嫁丫鬟,自然是关心琉璃郡主的,是以,她关切的问道。
“他对我很好,是我自己想不透彻。”琉璃郡主心下叹了口气。
芍药她们岂会知晓她的新婚之日是在泪水之中度过的,其实她和裴锦澜同床共枕,连元帕上的处子之血也是裴锦澜割破他自己手指上弄出来的血糊弄整个归伯侯府的人的。
是的,如今她还是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天天都在守活寡,即使裴锦澜和她同床共枕,也绝对不会碰她。
而她却在裴锦澜强烈要求之下,咬牙答应了让他纳了孔黛兰为妾室。
琉璃郡主也曾经回宁安侯府和母亲说起此事,但是母亲和祖母都劝说她,你是嫡妻,那是要和裴锦澜过一辈子的,而且裴锦澜只是依着姨母的情分,纳了个表妹为妾,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楚的爷们,谁不是妻妾成群的,就是你爹宁安侯,不也有好几个妾室吗?
回头等孩子生了,还不是要把妾室生的孩子抱到你的跟前抚养,你终究是嫡妻,是嫡母,那些个妾室通房谁也越不过你去。
“世子妃,你过的一点也不开心啊,我们都知晓的,你和世子爷根本就是在做戏给老太太他们看,别的院子肯定不知道咱们院里夜晚根本没有用水这个事情。”芍药看着琉璃郡主的花容月貌,为她守活寡感到了不公平。
“芍药,你给我闭嘴!”琉璃郡主闻言羞愤的呵斥道。
“世子妃,你每次回娘家都是言笑晏晏的,其实奴婢知道你心中很苦,若是你有朝安郡主一半的魄力,岂会落到今日这样的处境,你们同样是郡主,为什么你不能活的和她一样精彩呢,或者郡主可以和朝安郡主好好的谈一谈,奴婢也只是浅显之见,说的不好,还请世子妃恕罪。”芍药见琉璃郡主震怒,她慌忙朝着琉璃郡主下跪道,然后倔强的昂起脖子对琉璃郡主说道。
“我们是自小长大的情分,我如何能责怪你,我知晓你是为我,一心一意的为我好,别人都可能对我不好,只有你才会对我好,我懂,我一直都清楚,芍药,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东跨院的孔姨娘如此得宠,回头若是生下子嗣,即使她的孩子会养在身为嫡母的我跟前,但是她一定会被提升为贵妾的。”琉璃郡主担心孔黛兰那个良妾的身份。
“世子妃,你不能老是守活寡啊,你看世子爷对你的态度人前还行,人后连陌生人都不如,你难道不应该争取,不应该打扮的更漂亮去争取世子爷的宠爱吗?好吧,宠爱不说,那总要有个嫡子傍身吧,若是没有嫡子,你这下半辈子可怎么办?”芍药也是因为心疼琉璃郡主,才敢大胆的对琉璃郡主说这番心里话。
“我明白了,你现在先帮我收拾一下,我还要去老太太跟前伺疾呢。”琉璃郡主蹙眉说道。
“对了,赶快起来吧!哦,不要给我打扮的太花俏太漂亮,要素雅端庄,毕竟老太太生病呢。”她马上嘱咐芍药说道。
“你放心吧,奴婢省得。”芍药点点头,然后起身福礼说道。
嵩寿堂。
米氏看着低眉顺眼伺候老太太喝药汤的琉璃郡主,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如果自己儿子娶了朝安郡主就好了,那朝安郡主的十里红妆可真是羡煞人啊,这个琉璃郡主和儿子的关系也不太好,到现在肚子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米氏根本不知道琉璃郡主此时还是处子之身。
“我不要喝这药汤,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老太太刚才还好好的,此时她又疼的去捶床板了,咚咚咚的敲得手也疼。
周围伺候的丫鬟婆子忙上前去搀扶,阻止老太太自残的举动。
琉璃郡主叹了口气把未喝完的药汤命人端了出去,然后和米氏一道走到了外头廊檐下。
“娘,老太太这样,是不是去喊朝安郡主过来做那手术啊?”琉璃郡主也是心疼老太太这般疼,才大着胆子和婆婆米氏提了这个建议。
“你忘记昨个你公公和你相公对咱们说的话了吗?老太太若是肠子被割掉一截,她焉能活命!你这心肠怎的那么恶毒?到底是不是我裴家的儿媳妇啊!”米氏气得破口大骂。
“娘,你听我说啊,娉婷对医治疑难杂症很有一手的,你就听我一次吧,你看老太太这么疼”琉璃郡主第一次看见米氏这么失控,在琉璃郡主的印象里,她这婆婆可是很优雅的。
忽然啪的一个巴掌打在了琉璃郡主那妆容精致的俏脸上。
“混账东西,这是老太太,不是一头猪,不是一头羊,能被割掉肠子吗?你这脑子是不是被稻草塞满了啊?”米氏愤怒的指责琉璃郡主是多么的不孝顺。
琉璃郡主没有想到婆婆米氏会在这么多下人面前给自己打这么一巴掌。
她此时也瞧见了孔姨娘似笑非笑的嘲讽笑容。
“芍药,我们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