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郡主只觉得脊背上猛然剧痛,人已经被裴锦澜给踹到在地上了,她爬在地上,泪眼朦胧的看向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是我错了,不该和你说那些话的,世子爷他……他打的对。”
断断续续的说完这话后,琉璃郡主痛的晕厥了过去。
“世子妃……呜呜……”芍药蹲在地上呜呜哭泣,“世子妃……世子爷,世子妃那般敬重你,你却呜呜呜……”
归伯侯一看出大事了,这个不孝的愚笨儿子。怎么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琉璃郡主呢?
“来人呐,快去请郎中!要快!”归伯侯抬手揍了裴锦澜一巴掌,骂道。“你……你个青肚皮猢狲!”这话骂裴锦澜没有脑子、不长记性。
“父亲,这样下贱的女人,我还是休了算了!”裴锦澜一心想要把孔黛兰扶正。
“休个屁!她是侯门贵女,身份何其尊贵,和那孤女一样的孔姨娘能比吗?你还要不要光耀门楣了?”归伯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伸手啪的一声按在裴锦澜的脑门上就是揍了。
“我还是不是你儿子啊!你咋打我?”裴锦澜觉得自己可没有做错,这个女人娶回家就是个不省心的,看着就讨厌,还是孔姨娘温温柔柔的好,而且什么都听他的,他在孔姨娘面前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这个琉璃郡主吧,他去抱她一下,她都能脸红,伸手去摸她脸,她又脸红,这么容易害羞,嫁给他做什么?
反正他对琉璃郡主就是看不上眼,虽说门当户对,可是这是老太太替自己定下的婚事,他只能给她嫡妻的虚衔,爱情是不可能给她的。
老太太此时看着琉璃郡主被打,父子俩只顾理论,真是心寒。
但是更多的是担心,她可是和宁安后府老太太承诺了的,她会好好的把琉璃郡主当成亲孙女一样看待的,如今自己孙子把孙媳妇打了,若是老姐姐晓得了,这事儿可就坏了。
“老太太,你别生气,琉璃一会儿就能醒来,郎中来了就没事了。”归伯侯赶紧去老太太跟前劝说道。
“锦哥儿,跪下!”老太太也不搭理归伯侯,只是开口让孙子裴锦澜跪下。
“老太太,你让我跪下做什么?”裴锦澜心下愤怒,脸色也有点不好看,若是从前和老太太说话,必定是微笑的样儿。
“怎么?让你跪一下祖母也不成吗?”老太太此时气得不得了,特别是看到琉璃被这个蠢货孙子踹,而且芍药那丫头在哭哭啼啼的真是烦死人,可是这事儿还不能轻描淡写了,还得好好处理,若是不处理好,回头宁安侯府知晓了,定然会找上门来理论的。
裴锦澜见老太太真的生气发怒了,只好扑通一声下跪,只是心中更觉得琉璃郡主晦气了。
“呜呜……世子妃……”芍药还在哭哭啼啼的,惹的老太太心烦意乱,于是老太太朝着芍药吼道,“甭哭了,等郎中来了,她会醒来的。”
芍药被老太太一吼,立即歇了声音。双眸含泪的盯着老太太瞧。
“我知道你是个护主的好丫头,但是你该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吧!”老太太这话是想尽量抹平了这事儿,可不能让亲家知晓。
毕竟孙子打孙媳妇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
等郎中来了之后,摇摇头说自己不好治,这位妇人被踢的伤势过重,恐命不久矣。
“什么?你这个没本事的郎中,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媳妇她平素身体很是康健,怎么可能一踢就命不久矣了?”归伯侯不信郎中说的结论。
“如果侯爷不信,还请侯爷另请高明,请恕老朽无能为力。告辞!”老郎中背着药箱在药童的搀扶下走出了归伯侯府邸。
“来人呐,把世子妃放在嵩寿堂的东暖阁的榻上,芍药在一旁伺候着!”归伯侯看到老太太皱眉不想听芍药哭哭啼啼的声音,便叫了两个粗壮的婆子一起把琉璃郡主给搀扶起来,然后和芍药一道把琉璃郡主背去了嵩寿堂隔壁的东暖阁的榻上。
老太太见听不到芍药的哭声了,瞬间脸色也好了一点儿,但是一看到裴锦澜死不认错的样儿。虽然还下跪着,可他一点也没有后悔的话。
归伯侯一想老郎中那番结论的话急的要死,若是琉璃郡主真的伤重而死,自己这倒霉儿子岂不是要一命抵一命,若是说琉璃郡主暴毙,回头亲家请仵作来查,这事儿也兜不住啊!
一时之间,归伯侯急的团团转,更别提裴锦澜了,他此时低头,狠狠的用拳头砸着地板,许是他后悔伤了琉璃郡主吧,哎,都怪他太冲动了。
“儿子,你别踱来踱去,还不快点以我的名义去张府请那有神医郡主之称的朝安郡主过府来瞧瞧孙媳妇到底还有没有救?回头你们再仔细商议,现在救人性命要紧!”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马上当机立断,说道。
“还是娘英明,儿子马上派人去张府请郡主郎中过来瞧瞧琉璃。”归伯侯皱了皱眉,心中计较了一番,如果能把琉璃郡主治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