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才不要依靠他呢!”沈亚郎觉得自己将来未必会读书不得力,是以,他昂起了下巴,对奚氏说道。
“不是依靠不依靠的问题,是有一句古话说的好,大树底下好乘凉,你懂吗?”奚氏眼神一厉,怒道。
“娘,我懂的,可是那个妖婆子是想对付你啊,我的弟弟”沈亚郎心中气急了,震怒道。
“你的弟弟肯定是保不住了,但是娘要让你弟弟这次走的有价值一些。”奚氏眼帘低垂,心中已有了计较。
“那怎么办?娘,弟弟,弟弟真的保不住了吗?”沈亚郎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奚氏的腹部,问道。
“是真的保不住了。就算你爹去把藤郎中请来了,这孩子也是保不住的。”奚氏摇了摇头,眼底一片黯然。
“娘……”沈亚郎伸出稚嫩的手去摸了摸奚氏哆嗦的手,显然这哆嗦是气出来的。
“亚哥儿,记住娘的话,不要用蛮力,要用脑子和那蓝氏斗,娘的话,你记住了吗?”奚氏用尽最后的力气,咬牙切齿的说道。
“记住了,娘,”沈亚郎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抽噎着说道。
“娘……娘……”忽然沈亚郎看见奚氏晕厥了,他马上放声大喊。
沈亚郎的大喊大叫马上引来了沈平郎和蓝氏过来看,蓝氏本来不愿意来奚氏的屋子的,但是沈平郎说,娘你是正室,她奚氏虽说是平妻,可到底屈居在你之下。
当蓝氏和沈平郎一块儿去奚氏房间的时候,沈土根把藤郎中给请回来了。
“爹……爹……娘……娘昏倒了,你快让郎中过来瞧瞧!”沈亚郎哭喊着说道。
“藤郎中,快快请进。”沈土根焦躁不安,连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急促。
藤郎中在给奚氏掐了人中,再快速的把脉之后,他方才一脸遗憾的告诉沈土根说。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请节哀顺变。”
“你说什么?我和奚氏的孩子竟然保不住了!”天啊,再有几个月,孩子就可以出世了啊!沈土根的表情痛苦,只是他看向蓝氏的目光里带着一抹强烈的恨意。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孩子没有保住,那是奚氏自己无能,和我有什么相干的!”蓝氏觉得沈土根又要开始冤枉自己了。
“这是她自己没有保住吗?蓝氏,你不要当我是傻子,我有眼睛,我会看!这家里谁是最恨那个孩子出身的,谁是最最厌恶奚氏的,除了你还会有谁!”沈土根此时像一只受伤的猛兽,眸光里充满了嗜血。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蓝氏心想难道真是自己买的藏红花的药效吗?
虽然蓝氏不会承认,但是蓝氏很担心她去药店买藏红花的事情。
“平郎,你娘现在做了这样的事情,你有什么可说的?”沈土根也不去听蓝氏狡辩的话了,而是直接问沈平郎。
“爹,你说娘谋害奚氏的子嗣,你可有确切的证据?”沈平郎觉得沈土根不可以凭着感觉做出这样不负责任的决断。
“证据是没有,但是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娘做的,也就她有那想法,她一直和奚氏不对盘的!”沈土根恼火的说道。
“爹”沈平郎正想说什么话,却被沈土根一顿抢白。
“以后这个家就让奚氏当家吧,你娘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就让她去宗祠里呆着吧。”沈土根眉头紧皱后,终于做出了这么个决定。
“不,不,不要,我不要去宗祠里呆着,我不去,平郎,快阻扰你爹的决定啊!”蓝氏气得嚎啕大哭,还下跪着死死的抱住了沈土根的双腿。
“爹,这事儿还没有确定到底是不是娘做的!我不赞成!”沈平郎站的笔直,如松如竹,对沈土根说道。
“怎么不赞成了?这家里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沈土根凶狠的瞪了一眼沈平郎,恼羞成怒道。
“爹,你没有证据,不能胡乱定罪!不然,咱们可以去浒县县衙找张大人要个公断!”沈平郎觉得既然妹夫张润扬是浒县的县令,不如让张润扬上堂公审。
“这……好吧,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沈土根心想拿就让张润扬来审案吧。
只是蓝氏一听沈平郎这话吓的有点儿毛骨悚然了,张大人?那是娉婷丫头的男人,他会不会借机整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