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全非。
赵晴芸只觉得这一刻大脑异常清晰。她甚至都没有尖叫,因为尖叫毫无用处。
她只是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保命的东西。
电火石花间,她果真抓住了一个东西。
宽厚的,温润的。带着厚厚茧子的!
是男人的手。很确定!
难道是张擎扬良心发现了?
在被那个人拉上来的一刹那,赵晴芸紧绷的神经悉数松懈,她腿一软,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张擎扬的怀里。
也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了一丝害怕。
差点要摔死的恐惧令她全身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谢,谢谢你……”好半响,她才找回了一丝自己的思绪,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
他却死死扣住了她。
此时,她的鼻尖飘来了若有似无的薄荷清香。
这不是张擎扬的味道!
赵晴芸的心重重一跳。
“方才你不是还很依赖我么?怎么,刚把你救上来就要弃我而去了?”冰冷的阴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奚落。
赵晴芸慌乱地抬起头来。
“你是?”赵晴芸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微微的一怔,啊,是东昌侯府的世子林若水。
只两个字而已,却让林若水眼眸眯起,啊!像娉婷的声音!
“你是赵家旁支的女儿,赵家已经把你送给了我当礼物,你还不知道吗?”林若水不屑的眼神看向赵晴芸。
“什么?”赵家把她送给东昌侯府世子做小吗?
“不,你在胡说八道。我明明是要和镇国公府”还没来得及说完这话,赵晴芸就晕了。
“就这样的货色也好意思送给爷?”林若水伸出脚踹了踹赵晴芸,视线看向隔着山水插屏的外头。
“若水,你真不要?”张擎扬悠闲的步入,他邪笑道。
“不是我不要,而是我不想再将就了!一个清露县主已经够让我麻烦的了。”林若水摇摇头。
“之前我听她声音和楚娉婷的声音很神似,就想到你了,如今你不要,正好让我利用这臭丫头摆平我们荆国公府里的一件事儿来个借刀杀人。”张擎扬把玩着手腕上的一串紫檀佛珠,说道。
“这是你荆国公府的家务事,我也管不着,只是我不许你伤害娉婷。”林若水坐在一旁的红木太师椅上,双手交叠成宝塔状覆盖在他的额头上,许是想到了什么,复又倏然起身,朝着张擎扬说道。
“若水,你怎么还是那般执迷不悟!那个女人永远都是别人的妻子,你惦记她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张擎扬听了愤怒的对他吼叫道。
“我心脏上的伤口已然溃烂,可我,愿一烂再烂。”林若水闭上眼,忽又云淡风轻的说道,“擎扬,你没有真心真意的爱上一个女子,所以你不懂。”
“若水,感情的事情或许我没有你懂!但是!咱们是要担负家族未来的人,儿女情长对我们来说那是累赘!”张擎扬心道你已经是东昌侯府未来的主人,而我却连荆国公府爵位的一个角都还没有摸到呢。
“罢了,我和你说这些,不过是在对牛弹琴罢了。”林若水挥挥手,也不和他说这些了。
彼时,陈卿宵已经走了进来。
“咦,这不是赵姑娘吗?怎的晕倒在地上,你们两个也不怜香惜玉一些?”陈卿宵望着地上躺着的女子,打趣他们两个。
“荣泰进来!”张擎扬并不辩白,而是叫他的随从荣泰进来把赵晴芸给带出去。
等荣泰把赵晴芸带走,张擎扬和陈卿宵,林若水三人饮酒谈论朝堂里的事情。
傅琰雪抬头,只见院子里五月的石榴花红艳似火,花开绚丽。记忆里的她,她穿着一袭素白长裙,衣袂翩跹,双目似水,清甜俏丽,她正眺目遥望前方。
“二爷,二奶奶让你去正院一趟。”丫鬟剑舞对傅琰雪恭敬的说道。
“现在让我去正院?可说是什么事儿?”傅琰雪想起今年三月份娶的嫡妻沈氏,眉头皱了皱,问道。
“二奶奶说是滨州来人了”剑舞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琰雪已经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剑舞心道自从二爷被傅家认为傅老爷认作义子后,便成了排行第二的傅家二爷。
沈氏她小脸眉目如画,一双秋水剪瞳水汪汪的透着梨花般娇弱的美,抹着玫瑰唇脂的朱唇泛着浅浅的光泽,肌肤莹润光洁。
身穿姜黄色绣着缠枝兰花的褙子,下身是浅粉色的轻纱月华裙,头上戴了一根红色石榴花的玉簪子,耳朵上缀着一对珍珠耳坠。
“人呢?”对于沈氏细心打扮,傅琰雪只当没瞧见,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是这门亲事是傅老爷子的意思,而他只会和沈氏做三年的夫妻,缘分尽,自然该散。
“人已经走了,哦,那人说是神医郡主派她来给咱们送来了新婚礼物。”沈氏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