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朋友输液,是你的意思?”张扬微皱眉头,伸手指着那瓶药,语气冰冷的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院长的脸色变得不太自然,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别扭,抬手揉了揉自己花白的头发,满脸谄媚,阿谀奉承道:“堂主,这件事情,应该是一个小误会,你听我解释……”
“我是想着,张文兄弟昏迷了三天三夜,身体肯定很虚弱,输点液,能够给他体内补充必要的能量,而且这个药水,是免费的,如果你实在不想要的话,我们拿走就是了……”
听到院长的话语,站在角落的那名医生,眼睛瞪得滚圆,内心别提有多憋屈,这药水可得好几百块啊,怎么眨眼功夫,就变成免费的啦?这可是我这个月的业绩啊,你免费啦,我业绩咋办?
张扬面无表情的直视着院长,有些不耐烦的摆手,“你们赶快拿着药出去,我们有正事要商量!”
“好好好!我们马上就走,堂主,你们记得早点休息,有事叫我啊!”
院长满脸讨好笑容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弯腰哈背,拿着药,小心翼翼的退出病房。
那名医生,一言不发的跟在院长身后走了出来,他心里憋了一口气,望着院长,愤愤不平的说道:“院长,刚才真是太憋屈了,这小子简直就是欺负人,如果您觉得不爽,只要您一句话,我保证立刻冲进去怼他,我肯定能怼到他怀疑人生!”
“你特么给我闭嘴!”本来就来气的院长,听到这话,肺都差点被气炸了。
“老子神农堂预备成员的身份,都差点被你怼没了,你还敢去怼?”院长别提有多气愤,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恩?”听到这话,这名医生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刚开始对院长的这番话感到很不解,沉默几秒钟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尤为诧异,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小声开口:“他……该不会是神农堂的堂主?”
“他不是,难道你是吗?”院长气的只差抬脚踹他了,凶神恶煞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听闻此言的医生,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观,彻底被颠覆,他万万没想到,神农堂的堂主,居然如此年轻……
医生目光呆滞,面无表情,两腿发软,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走廊旁的座椅上,双目无神的透过窗户,望着外面。
回想起之前的所作所为,医生突然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笑话,自己居然当着神农堂堂主的面,炫耀着院长预备成员的身份,自己居然嘲笑他狗屁不懂……
想到这些,医生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知,甚至感觉自己原本很光明的前途,也变得暗淡无光了,自己的天空,仿佛在刹那间彻底崩塌……
或许,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看到院长他们离开后,盘坐在病床上的张文,好奇的望着张扬,“老大,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想着过来啊?”
站在窗前的张扬,身子倚靠着窗户,听到这个问题后,他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道:“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唉,老大,现在的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矫情,当然是见到的人啦,难道你还能看到别的?”
张文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腿,并没把张扬的话放在心上,很随意的回应道。
张扬也没有因为张文的话而生气,不咸不淡,平静若水道:“我见到陈俊龙了!”
“什么?”原本还不以为然的张文,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张扬面前,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激动,“他也来羊城啦?他现在过的好吗?”
对他们而言,血浓于水的,不仅是亲情,更是他们生死与共的兄弟情谊。
“他……过的不好!”想起陈俊龙的容貌以及他的遭遇,张扬心如刀割,语气低沉的说道。
“不好?”听到这以后,张文的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看,“怎么可能呢?这小子是咱们哥几个中,最有商业头脑的人,他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他为了给昊子报仇,独自一人搜集线索,被人发现后,毁容了……”
“什么?”张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对于张文而言,却如雷贯耳,胸口仿佛被万斤巨石牢牢压住,呼吸格外困难,整个人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对于张文的反应,张扬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接着说道:“不仅他毁容了,就连他的老婆,也被那帮人抓去,成为发泄的工具,而陈俊龙整容以后,又潜入那伙人之中,默默搜集着线索,身体和内心,受到常人无法想象的煎熬。”
“草特么,一群王八蛋!”由于愤怒,脸都胀的通红的张文,忍不住抬脚,用力踹在墙壁上,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个仇,报不报?”张扬眯着双眼直视着张文,一字一顿道。
“报!必须报